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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戏做得如此默契逼真,默契到我回想起来都会偷笑——很久之前他就用尽种种办法逼我释然,人尽可夫的那个人不是我,我又何需在意。可他还是怕我伤心难过,还是在人前提醒了“白晴”而不是“未浠”,这一番良苦用心我岂能不知。
他的手轻抚过我的脸,但了怜惜的柔软:“还痛么?”
“你真的不是第一次打我了。”我轻声咕哝着,向他怀里又蹭了几分,“可你终究是不够狠心,在我曾经那么重的伤了你之后,却再狠不下手来打我伤我……”
虽然那双眼看我时,小心而深沉地隐藏了种种情绪,可我们之间的交往,我们之间的经历了那么多事,相知相感凭心而已,又何需用眼睛去看?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举手,便将彼此心意感受得明明白白。
我至今还忆着他垂在我眼前那微微颤抖的手,以他的心机隐忍,不是心疼得感同身受,何至于流露出这么强烈的心绪,相信他打了我心中却比我还痛,我又怎么会怨他?
我闭了闭眼,似乎眼中还有眼泪流出,他却忽然伸出一只手,准确地替我拭了去。
“未浠,其实怕的那个人是我……”他轻轻开口,顿了下才又道,“我真怕我把你逼急了伤狠了,你口不择言,又会骂我是杂……”
我猛地抬头一把捂住他的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连串的“对不起”却都不能表达我心中的痛楚和歉意,然而下一个“对不起”却忽然淹没在他俯身而下的唇齿间,他的唇紧紧贴住我的,他……吻了我!
他的唇一点不像他外表给人的粗旷,冰凉而柔软,有种淡淡的仿佛初晨的草叶带了露水的清香和清凉,直沁到我的心底。
我怔了一下,然后,轻轻回应。
这应该是我穿到这具身体之后,第一次与人亲吻,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有点陌生,却又有种宿命感。之前的白晴曾经想方设法用这具身体勾引的他吧,而面对同样一个容貌和身体,当时他的吻一定没有这样的温柔怜惜——我忽然为自己这个想法羞赧不已,这时张义却忽然将唇移至了我的耳边:“知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跟她……从来没有过任何不清白……”
其实,我一直知道他这般骄傲的人是不可能与白晴有染的,但听他第一次如此直接的说出来,我还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欢喜,脸却在他染了笑意的眸子里渐渐如火样烧了起来,要有个地缝干脆让我钻进去好了。
而他低低的笑意间呼出的温热地让我瑟缩了一下,我想躲,却被他一把捧住脸,他的唇,再次覆了下来,如天罗地网般,细细密密,由我的唇渐渐移至我的脸颊、眉眼、额头、发丝,每一下,都极尽缠绵温柔。
这种带了小心呵护珍爱的感觉,忽然让我觉得,张义都不像张义了。然而,自我与他相识以来,他哪次不是色厉内茬,哪次不是在彪悍强硬之下,处处带了这般的小心呵护?!
我一时间呼吸急促而紊乱,心中既是欢喜期待,又是心痛感伤,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他忽然停了下来,粗糙而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拭去我的泪水,目光沉静如水,静水深流间却让我看到了浓浓的苦涩的情意:“对不起,我……情不自禁……”
我忽然一把紧紧紧紧地抱住他,用尽我全身的力气抱他:“张义,张义,张义……”
我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想把我所有的情意都唤出来让他知道,但唤到最后,我却只有放声大哭的份儿!
他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我的背,轻柔而温和:“未浠,乖,不哭,不哭,有我在,我一直都在……”
是的,他一直都在,都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他一直都在,都在我的心里,从来不曾、也不能抹去。
良久良久,久到让我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我终于止住了痛哭,在他怀中无声抽咽,才听他在我头顶轻轻道:“还要回去么?”
那温热的气息却让我心中冰火煎熬,我终轻轻点了下头:“我欠他一个承诺,我……”
他的声音一如刚才的轻淡:“别说了。”
“张义。”我只觉得心中的苦涩重了几分,张了张口,却唇边却只有一句,“对不起。”
他沉吟了半晌,才道:“那……我用你去换我部族的三大长老,你可会……怨我恨我?”
我怔了下,却轻轻摇头:“无怨,无恨。”
若早些时候,我也许会说,不怨,不恨,因为这是我欠你的。
而此时,我却只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