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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乱得手。”
“可明明是索尔素那一队人马薄弱,先拿下他,再利用已占据的有利地势为天然屏障去啃敬顺那块硬骨头不更好吗?”
“不,你们都没有看到其中的关键,这几月暗察已知索尔素那队虽较弱但他为人器小,而敬顺人马强壮却脾气骄纵。但器小者无远虑,志骄者好生事。如果我先进攻敬顺,索尔素必然按兵不动不会去救他,而如先进攻索尔素,则敬顺就一定会动员了自己的全部兵力前来相助,那时我就要两线作战,便很难打赢了。”大策零敦多布嘴角上翘,胸有成足道。
康熙五十八年己亥,文庙、县学、春泰安、新泰等地修甫毕而灾于地震。闰六月十一日丑时昌黎地震,近城之五里铺、泗涧村、前后山庄、何家庄、八里庄等处,衙署、监狱、仓廉墙垣、儒学、祠庙墙垣、官民房屋多方坍塌,人员伤亡难计。六月肥城大雨色红如血,山水逆流。七月大汶河暴涨,石梁以西决口,宁阳、汶上、滋阳(今兖州)、济宁均受害。
《清史稿·灾异志》
紫禁城,乾清宫。
“儿臣自问无愧于天地,何畏乎人言。”胤禛清俊的眉宇间有股淡淡的倦意,话语却坚定不移。
皇帝将茶盅猛然一掷,难抑怒气道:“可朕不是让你无需再查,此次全国各地灾乱俱是天警,难道你还嫌不够乱吗?”
“皇…上,”胤禛面色一变,曲膝跪下,缓缓道:“华夏大地自古以来,旱则‘赤地千里’,涝则‘一片汪洋’,一部二十四史,几乎亦是一部中国灾荒史,千年百姓疾苦多难。可天灾难免,人祸却实不可恕,恕儿臣愚逆,有违圣意,罪该万死。”
皇帝深邃睿智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胤禛,直看进他的眼底追寻着蛛丝马迹,胤禛双目坦荡,似将一切都置之度外了。
皇帝突一扫怒颜,上前扶起胤禛,他故意打击,多方阻挠,试其韧性,便是希望他能有魄力不畏惧高压权贵,仍能坚持他所要悍卫的真理,不论朝野上下任何阻力皆不能动摇他的信念,纵然是遭人排挤孤立,他亦会安照他心中所遵行的正道走下去。
胤禛心下一愣,抬眼望去,皇帝眼露欣慰,轻拍他肩道:“老四,你坚持得很苦吧?”皇帝声音温和,使人如沐春风般。
胤禛片刻无法言语,眸中渐有亮光闪动,许久,展眉淡笑道:“不,如是有人知道的苦,那便不是苦了。”
皇帝亦淡然一笑,“从前王安石反对因循守旧,推行新法,遭朝野一片斥责阻挠,他曾言‘人言不足恤,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他们都当朕老糊涂了,朕便给他机会,让他们演得尽兴。这些朝中老臣个个因循守旧,僵化冥顽,为的不过是能在日后保有一世的荣华富贵罢了。”
胤禛闻言心下一松,却又有些疑惑,皇帝的态度为何反反复复,不容他再细想,皇帝已出言道:“老四,你知道该如何治鹰吗?驯治大鹰,关键在于饥饱,不可以使之长饱,但亦不可让其长饥。饥则力不足,饱则背人飞。旧吏老臣,便如饱腹之鹰,脑满肠肥,安于富贵,赏之不喜,罚之不惧。而空腹之鹰,功名未立,爵禄不厚,又兼正当气盛之年,翅疾爪利,赏之则喜,罚之则惧。人可于其有威有利,其爪翅之功,人便得以坐而收之。”
胤禛频频颔首,皇帝说的是治鹰之术,实为择吏之道,选拔青年便为择吏于长远,他忽忆起年前皇帝下诏:立功之臣退闲,世职准子弟承袭,若无承袭之人,给俸终其身。胤禛心头一惊,难道皇帝已在悄悄部署一切?
皇帝从坑几上抽出一奏文,沉吟片刻,“那帮朝臣们整日说韬光养晦,可结果呢,没有尚武的精神作元气,我们养出来的不过是一群任人宰割的肥羊!”
皇帝将手中折递与胤禛,皇帝眼波平静,十四他终是求胜心切,但与那大策零敦多布几次交锋,多年不习战事的军队溃不成军。那些养尊处优的将军们为自己的骄横与虚名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可他却只能选择掩盖这一切。那些史官们只管写他们该写、能写的事情,这世间有多多少少隐藏在背后的一场场噩梦,一个个谎言,恐怕后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亦无人能去掀翻开来。
胤禛展开匆匆扫过,心下大惊,仗还未打,十四阿哥已奏请将平纳郡王索尔素,揆惠,镇国将军敬顺,苏尔臣,奉恩将军华玢俱都调回京城,而胡锡图因骚扰百姓被十四阿哥革职,负责粮草的吏部侍郎色尔图,被十四阿哥以料理兵饷不利,不实心办事革职,斩侯监。
“皇上。。。。。。。”震惊之下,胤禛脱口而出,却又因猜疑太过险重而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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