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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絮就觉得心脏承受不住了,更何况尼玛要不要这样刺激,人家刚吃完饭啊,人家还是一朵黄花大闺女啊,人家才十五啊十五,从外表上看,毫不无耻的说,人家真的还是颗货真价实清纯□的小小小少女啊……
六神无主,脑子里轰隆隆的,乱七八糟的画面纷沓涌至,如万花筒走马灯一般挤成一团,时而是他捉弄她时无理取闹的坏脾气,时而是他说喜欢她时认真专注的眼瞳,时而是储秀宫惊鸿一瞥过目难忘的美人春梦受虐图,时而又是初见时惊为天人的兔子美人脸,间或夹杂着记忆深处那鲜如果冻般香滑可口回味无穷的粉嫩唇瓣……不想看,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直直盯向对面人的动作。嗷,腰带掉了……嗷嗷,领子开了……嗷嗷嗷,外袍落地了……嗷嗷嗷嗷嗷,内衫也解了!!!精神不受控制地亢奋,睁大眼炯炯有神预备往下看,然左等右等,半晌,却是再等不到下一步了。
浴室狭小,水雾稀薄,那人转过身,静静地朝她望来,眼波寂静如一汪碧泉,他望着田絮,红唇微咬,眉宇稍蹙,神情犹豫,还带一丝困顿,抓着内衫的手迟迟不动。
看我做什么,侬倒是脱丫脱丫脱丫……仿佛有一只爪子在心上拾掇抓挠,田絮双眼冒火,不由自主地吞下一大口口水,却发现越吞喉头越干,眼睛也不由自主地越睁越大。
搁在腰间的手一动不动,双眼紧紧盯着对面的女子,皇帝呼吸短促,面容犹豫,望着田絮的眸中似有碎光闪动,时而复杂,时而清晰,时而含蓄,时而挣扎。直至衣衫在手中越拧越紧,似要被绞成了麻花,末了,咬一咬红唇,漆黑的双瞳中竟流露出一丝无助的意味来。
也不知是不是被那一闪而过小兔般惶然的眼神刺激到了,还是他的迟迟不动,使她终于着急了,直勾勾盯着那那半敞的月白色领口,一个没忍住,田絮脱口而出道:“要我帮忙吗?”
话出口,对方明显一僵,田絮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或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或身体与灵魂分离,假装不认识彼此……
脸烫如烧,整个人都要煮沸了,但话已出口,再后悔也只能故作淡定。田絮以为以这家伙风流盖世的名声,必会像所有言情小说中采遍丛花经验老道的风骚男一样,邪魅一笑,双手摊开,做一个潇洒任采撷的动作,坏坏道:“来吧宝贝儿,无任欢迎~”
他却只是颤了颤,白玉一般的指抓住衣襟,松了松,又紧了紧,眼波如潮,凝视她良久,缓缓敛了目,轻轻道出一个字来:“好。”从脚趾到足踝,从耳根到脖颈,脸颊到鼻尖,绯红了一片。
惊讶的抬起脸,为那回答中不知是否来自幻听的羞涩之意。
乌发泼墨,面庞秀致,眼仁漆深,如包裹着雾气,皮肤白而剔透,莹中带粉,纯净如瓷,他站在一丈之外的池畔,周身都是水汽,唯唇色殷殷,于缭绕中俨如朱砂一点。一眼望去,整个人便如晨起日出前缥缈不实的雾妖,朦胧而艳丽,妖娆却无邪。
田絮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仿佛连呼吸也不会了,傻傻地看着那个人,俨如看见了人世间最难得的美景。
安静地抬眸将她一望,他慢慢朝她伸出一只手,静静道:“来。”
这一次却不是幻觉了,他在努力不羞涩,却仍是难掩腼腆。
水汽弥漫,氧气突然变得稀薄,呼吸越发困难,大脑极度缺氧,心跳如鼓,使她整个人发晕,田絮觉得自己要站不住了,虽然她其实一动不动站的很稳。
迟了迟,见她不动,他犹豫一番,放下手朝她走来。
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直到脚尖旁边又多了一双脚,比她的大,比她的白。他已褪去了鞋袜,赤足立在玉兰纹样的暗红色毧毯上,田絮看着那双脚,觉得他一定是同自己一样严重缺氧了,不然为何他的脚趾头怎么能这样红呢,红的似要沁出血来了,还有他的手,他的腰,他的胸膛……
指腹下平滑如丝,触感细腻,带着滚烫的热度。直到他把她的手移到自己半敞开的襟口上,面颊绯红,迷离而静止地将她望着。田絮仍旧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似乎好像是,她先把手伸进了他的衣领,摸了他的腰他的腹他的胸膛,占尽了便宜,然后现在又想去扒他的衣服……啊啊啊,不,好像是他主动拉着她的手来着,他先拉着她触摸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又将她的手放到衣领上,静静地等着她帮他脱掉!
“皇上,我我、我突然觉得肚子好饿,好像还没吃饱,那个……我先去外面转转消消食……你先吃,不,你先洗,不用等我啦!”猛地缩回手,丢下这句乱七八糟的话,田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