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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贫富到底不合。
虽然袁静宸已经觉得自己很顾及这同学的面子,但他们间还是隔了一层膜。他们都守着礼貌的底线,但却不深交,不干涉。
次日,当那同学爬起床时,却发现袁静宸已经整装待发了。
那同学扫了眼钟,七点。
实习生是不用参加早自修的。
一个小时,绰绰有余。
“我先走了。”袁静宸见他醒来,便打了个招呼。
“哦。”依然,只有一个字。
那张脸却在袁静宸离开的瞬间垮了下来。
不同吃,不同睡,甚至,不一起出发,这还算什么室友呢。
那同学默然地穿上袖口掉线的旧衬衣:袁静宸,富家少爷,学生会长,你到底是嫌弃我,对么?
都市的生活总是那么快节奏。
繁华的街上,行人都低着头,步履匆匆。
偶有出来散步的老人,在道边,姗姗踱步。
袁静宸昨夜终未能安睡,但他此刻的面色出去些微的苍白之外,并无甚不妥。
到底,在他过去十数年的学习生涯中,也曾数次经历过熬夜的时光。
走到校门口,正逢值周班离岗,但学生们见了他,总还是微微躬身,道声:“老师好。”
天空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正对校门的大花坛里,各色花卉被拼成校徽形状。
四周,叶影婆娑,粗壮的树木一棵棵静静排着,古老又庄重。
学生们都已开始上自习课了。
校园里,悄声无息。
袁静宸走在铺着小方格地砖的小道上,听鞋跟碰击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望着远处教学楼侧门处跑出两个慌慌张张的学生,他们好象在埋怨着什么,清脆的声音在这安宁的氛围中忽地一现,继而归为平静。
袁静宸觉得自己就像个游民一般,在如此氛围的校园里,突兀的可怕。
他想走快些,哪怕进了办公室就要面对各种本子卷子,也好过在此无谓的游荡。
可是,臀上的伤却不容许他步子再加大,哪怕只是一寸。
他觉得自己走了好久,才终于进到严秋生的办公室。
严秋生并不在。
大约,是去班级里上自习课了。
但令人诧异的是,给袁静宸的桌上赫然放着一沓本子,最上方,留有带严秋生签名的便条。
“二班的作业,必须在第一节课前批改完并下发。 ——严秋生”
袁静宸一时呆住,这便条是给谁的?
论理,身为实习生的他,入校时间只要在第一节课开始前即可,根本就不可能有在早自习时段的工作。
可这张便条……
袁静宸再一次地环视整个房间,仅有的两张桌子清楚地昭示着这里只存在他与严秋生两者的事实。
袁静宸抬起手腕,正是七点半整,以他昨日的速度,要准时完成,困难重重。
袁静宸在凳子上坐下来。
昨日,袁瑾只留了一道棒痕,且位置偏上,只要坐时重心靠前,挺着腰,就不会压到伤处。
他翻开本子,扫了一眼,就发现还是昨天那二十三道大题,仍旧,没有答案。
袁静宸后悔起来。
昨日打草稿的废纸早被他丢了,一夜下来,对答案的印象都已模糊,难道真要重新再做一遍?
袁静宸没先动笔,而是从一沓作业里抽出十本字迹干净的本子,并排铺开。
将近一半的题目袁静宸还侥幸地记得答案,另一半不确定答案的,就根据这七本互相比对。
虽然是个相当碰运气的方法,但一道题目,真要十个人全错,概率也的确是微乎其微。
如此,袁静宸很快就获得了一份基本可信的答案。
再动手批时,袁静宸就全不像昨日那般认真。
在袁静宸心里,作业始终只是一名教师手上流水操作中的一个环节。
他要做的,仅是机械批改,如此而已。
他不再认真审察学生的作图,也不再步步核对学生的解题过程。
毕竟是卡时间的任务,这样做,也不能全怪他。
他就像小工厂里的员工,只想保证按时让货物出厂,以免上司生气,至于货物的质量如何,他就顾不得了。
况且,他从不认为,对于教师,批改作业除了量之外,还有“质”这一说法。
这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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