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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安慰你。虽然你是先天性心脏病,但其实还没有严重到必须要进行心脏移植的地步。”
“什么意思?”
“其实心脏移植手术风险很高,并不是说做就能做的。所以一开始检验出你有心脏病的时候,炎翔还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做了心脏配对测试,并没有真的想进行移植。但是当结果出来的时候,他就再没有一点犹豫,马上签了捐赠协议书,因为。。。。。。我们都相信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找到第二个对你来说如此完美的供体。”
他好像想起一件好笑的事一样低笑了一声,说:“给你讲件事你就明白了——我们几个科室的医生在看测试报告的时候,有一个女医生说,她做医生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结果,看上简直就像。。。你前世把心脏借给了炎翔,他这辈子来还给你一样。”
“所以。”他双手环在胸前,用冰冷的像冬天雪地里的金属般的声音说:“其实对你进行心脏移植按要求来说是不合理的,但是,我们还是宁愿冒这个险。一但炎翔的心脏病变,而你的病情又恶化的话,你也许只能等死。”
“可是,我们也有可能都不会死啊,我都已经平平安安的活了这么多年了,或许还能这样活下去,而且白血病也不是完全不能救治,说不定我们两个人都会没事,你说是不是,我们还有机会,还有很多希望啊。。。。”
我抓着他的衣袖,像在祈求什么一般望着他。
他不为所动的挑了挑眉“这么低的概率都想中,你以为你们俩在拍‘神话’啊。”
“那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活着?如果炎积极治疗,他也有可能活下去不是吗,而且就算我死了又怎么样,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有用的人,可是他不一样。。。。他。。。。。。”
我已经泣不成声,抽抽噎噎的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脸上的泪水抹了一次又一次,还是只见多不见少,越流越汹涌。
锦越叹了口气,拿出纸巾按在我的脸上,一阵乱揉:“你说,我今年怎么就那么不幸,遇上痴情的就算了,还一遇就遇上两个,这不是摆明了刺激我吗?”
片刻后,他将手上几乎湿透了的纸巾往垃圾桶里一扔,泄气的的坐回椅子上,盯着我依旧满脸泪水的脸,讪讪地说:“炎翔的求生意志太低,即使不是因为你,他也未必能活到明年。而且你信不信——如果你死了,他下一秒就会从楼上跳下去。”
我楞楞地看着他,一时之间,无法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我有必要骗你吗?算了,告诉你件事吧——炎翔的心里状态一直都很不稳定而且又是个很悲观的人,在遇到你之前,怎么活,以什么身份活都不过是个形式问题,对于他来说‘活着’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失去了意义,他每天规规矩矩的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没有一点个人追求。你现在明白,你的出现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了吧?”
“活着的意义。”
“还行,你还有点大脑。”锦越抽动了一下嘴角,摆出一个不知道是鄙视还是赞赏的表情:“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死,只要能让你活下去,我看就算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不会有一声怨言,一颗小小的心脏又算得了什么。”
“我。。。。。。我不值得他这样做。。。。。。”
“你能不能别再哭了,我看着心烦。”锦越又抽出一张纸巾,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拿着纸巾使劲在我脸上乱擦,一边擦一边叹着气说:“当然值得,你不要总是这样看轻自己,你虽然看上去又傻又笨,但是你很坚强。‘凌翔’这个名字是他提出来的吧?”
我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同时拼命躲闪着他的手,他的力道很大,脸被他揉得生疼,就算没眼泪也给他擦出眼泪来了。
“那就是了,炎翔把他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他知道你足够勇敢,足够坚强,拥有所有他所欠缺的东西。而且,你想想,如果炎翔的病治不好,他就要一辈子都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他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受得了。”
我恶声恶气的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就坚强了?要拼心理素质,谁拼的过炎那个变态。”
“是吗?可我看你这几个月以来恢复的不错啊,被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抛弃了,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整天活蹦乱跳的。”
我垂下头,撇着嘴说:“炎确实厉害,比我肚子里的虫还了解我。在‘被人抛弃’和‘老婆因我而死’这两种情况下,我对前者的接受能力比后者强了不是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