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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在省城一所大学读大四,那时,我们有个高中“铁三角”,我是从另一个同学口中获知她这个名和她这个人。
苙年,我走出大学校园,因为成绩的缘故,被分配到另一个城市教书,期间三年,再没有听过她的片言只语。直至《渴望》热播那年,我为弟办事途经省城,得知她与我的中学好友成了家,我特地去她们在母校的小屋转了转,不凑巧没有见到她本人,或许那时正好是下午上班时间。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时恰逢我穷困潦倒。邓老先生的南巡讲话,让年轻气盛的我,挥手作别呆了六年的校园,又重新回到生活了四年的城市。从车库顶部的小屋到单身楼的二层,是她和她的家人接济着我。我永远也忘不了,是她的朴实无华,帮助我度过人生最艰苦的时日,我心理特别清楚——那时的我们都刚刚毕业成家,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后来,在大学同学的提醒和提携下,我开始了独立创业,其间辛苦可想而知,而她也一直默默地关注着我。
最让我难以忘记的事,2001年9月,由于批发市场搬至新址,按规定须办理新的营业手续。她又是托人又是找关系,分管部门一个接一个跑,经历长达60个日子的奔波,终于在12月3日领取了营业执照。领照那天下午,天特别地冷,又刚下过雪,当我审视自己作为企业法人的执照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对她的感激,因为我再清楚不过,那小小的一张四开纸片,竟不知凝结着她无数次的城市穿行。
过后,她轻松地对我说,有时为了好办事,脸都笑得有点痛。闻听此言,我暗暗告诫自己:无论何年何月、何时何地,都不能忘记这位愿意替朋友付出而毫无怨言的朋友。
在我的文件柜里,在我的文件夹中,至今还珍藏着她当年帮我办证时所收集到的各类档案资料,每当我看到那熟悉的笔体、隽秀的字体,仿佛见到了那一抹令人神往的天边彩霞。
儿时游荡乡下,天高地阔,云淡霞飞。我徜徉田间地头,看远方的田野和天空。天边的云霞是我挥之不去记忆。
时下蜗居都市,高楼大厦,静对网站。我徘徊十字街头,看楼宇的群山和天空。无限的云霞又勾起我儿时的回忆。
琼瑶有本——《彩霞满天》,我只想说——云霞满怀!
2。 老牛
老牛是我妻子的高中同学。
认识老牛,源于他们那年高中同学在老家县城的那次毕业生10年聚会。
老牛是定襄县晋昌镇待阳村人,兄弟三苗,排行老幺,属猴,比我小四岁,与我弟同岁。
老牛身材高大,膀阔腰圆,天生就是开大车的料。最大的特点是声如洪钟,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再就是心宽体胖,走起路来咚咚响。
据妻子回忆说: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他们在县宏道中学读高中。每每老牛走进教室的时候,先听地颤后闻其声,身材娇小的妻子,总坐在教室头排,故印象特别地深刻。
高中毕业后的老牛,告别故乡,顶父进城。在钢企下属的东山某企业做工,一干就是十###年,长期的脏活重活,加上离家较远,总想调动工作。调动期间,无事可做,就临时过我这里帮忙,出任公司专职司机,此后,我和老牛有了更多机会的亲密接触。
2003年4月,SAS横行,全城戒备,市场关停,业务继续。于是,摆地摊成为我们那时的主要营业方式,而老牛则承担起运送货物的重要任务。早出晚归,煞是辛苦。
学校放假,儿女在家。妻子在外操劳打拼,我在家照顾孩子。记得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天下午3—4点,店里的活才能忙完。忙活了大半天的他们,回到家早已饥肠咕咕。手脚麻利的妻子,不等他们洗漱完毕,可口饭菜,摆上餐桌。家里最大的碗总是留给老牛,看他狼吞虎咽的吃相,我心里平添了一种羡慕。
尽管省城是重灾区,尽管路人戴着口罩,尽管每天氟尔玛淋,尽管见面总不握手,但我们的交往远没有那么恐惧可怕。每当迎来他那爽朗开心的笑声,每当瞭望他那匆忙远去的背影,一次次,一遍遍,我们的友情渐渐升华为一种亲情!
老牛总爱称妻子为老刘,情同手足,亲如姐弟。有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电话,一声问候,一条短信,一句祝福,都传递着彼此的信任和关爱。
对经商者来说,12月是最难熬。外欠待收,年底清账,合订本付款,房租催缴。每当此时,妻子就象绷紧的发条,不断地高速运转,调动资金。看在眼里的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