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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在路边的一家活动房的小饭店,我们相约吃了顿便饭,二道热菜,二桶健力宝,二碗蛋炒面,不怎么富足的我,工资里破费了14元。
饭没吃下去多少,话却聊了不少。
在儿童公园的文瀛湖畔,我们渡过了浪漫而温馨的一天。
在来省城之前,我没有告诉那位大学同学昝剑森我此行的目的,而是在他任教的一所中专学校的学生集体宿舍借宿了一宿。
那时,正值学生放暑假,而他也在春节时刚完婚。
学校。运城我老家。学校。忻州她老家。
8月初,我借用学校安排大连培训学习的机会,怀揣从学校财务上领取的数百元差旅费,带着她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婚前贫穷但却甜蜜的旅行。
临汾-太原—北京-秦皇岛-大连;
大连-烟台-济南-太原—临汾。
15天的旅行,留在了我现在还保存完好的相册里。
15天的旅行,留在了我一生都难以忘却的记忆里。
9月22日,亚运会开幕式那一天,我们在雨中举行了简朴的婚礼。。。。。。
结婚的时候,每月一百多元的工资更谈不上积攒。
结婚的时候,500百元的借款定制了一张双人床。
结婚的时候,洞房设在学校东楼二层的一间小屋。
结婚的时候,城里的朋友因下雨而没能赶上婚宴。
1990年,中国体育史册上值得大书一笔的一年;1990年,我的人生历史上值得永久纪念的一年。
这一年,26岁的我,南征北战;23岁的妻子,东奔西跑。
这一年,第三个年头毕业的我,亲手送走了两届毕业生。
这一年,我奇遇感谢一生的妻子,了却了父母双亲的夙愿。
这一年,大南大北的一对年轻人,唱响了一曲江湖人生歌。
7。 1992年,初为人父的日子
儿子的出生,尽管改变不了我们的经济状况,但却丰富了我们的精神生活,平添了一份生活的乐趣。
妻子在学英语报社的工作,也一直坚持到春节前夕。
那年,我们的春节是在学校度过的,因为妻子怀有身孕而不便旅途奔波,整个东楼空荡荡就剩下我们一家子。
那年,我们的春节并不感到孤苦伶仃,因为岳母特地在年前就将小舅子派了过来,陪伴我们一起欢度春节。
妻子的预产期是3月25日左右,而住院生产期间肯定是要有一大笔开销。而这笔数目不菲的钱,我必须在儿子出生前搞到手。
于是,我强迫自己在年前就暗暗拟定了一份赚钱计划。
初一那天,我们刚刚起床,校领导就专程过来给我们拜年。足见我这五年和妻这二年在学校里积攒起的人脉关系还不赖。
吃过早饭,我背起照相机,推出自行车,开始走村串巷,利用大三时练就的摄影技术和近几年提高的摄影技巧,帮学校附近的村民在过年时拍张照,留个念。
那时的农村,不象城市里,家家好呆都备有个傻瓜照相机。
记得有天下午,我和小舅子从山脚下的村庄返校,走到河西制药厂附近的沙石路上,车后胎突然瘪了,或许是带人的缘故。无奈之下,两个人只好步行往回赶,我推车,他随后,待回到学校的家里,已是晚上灯火通明时。
吃过晚饭,取出胶卷,挎上相机,我又拼命地往几十里地外的城里赶,冲洗好当日的相片,待第二天送去后再收钱。
那时的我,犹如上足了发条的钟表,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累。
从初一到十五,整整半个月,我的足迹踏遍了学校周边的村村镇镇、山山沟沟。
功夫不负苦心人。
我终于按照自己年前制定的计划,赚取了500多块,作为未出世儿子的礼物。
儿子是在地区人民医院出生的。
3月27日,(农历2月24)经过医院大夫们的奋力抢救,儿子有惊无险地呱呱坠地。
孩子出生是大事。出于安全起见,我找到了在临汾行署秘书科实习时认识的孔康民科长,他是高我五届中文系校友,乐于帮忙的热心人,通过他的帮忙引荐,我结识了医院妇产科的大夫,因为这些好心人协助,儿子在难产的过程中,捡了一条命回来。
晚饭时分,我兴奋地在平阳广场旁边的解放路邮局,给老家的父母拍发了一份电报,电文如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