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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迟到可不好。您觉得呢?”
罗切斯特能如何?只能点头称是。在明朗的微风中,伴着两女缓缓而行。这一次,罗切斯特记得与艾亚并肩而行。
“爱小姐,你家在哪里?”
艾亚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皱了皱眉,对于简爱的舅母里德太太一家艾亚从没见过,自然谈不上任何感情。而且,据艾亚所知,简爱对这一家子除了恨也没有别的。所以,艾亚对那里完全谈不上什么归属感,更别提“家”这个温馨重要的名词了。它配不上。
“我是孤儿,先生。”艾亚倒没有自怜自怨,只是平淡地陈述事实。
罗切斯特顿了一下:“那你别的亲戚呢?叔叔婶婶或者是……之类的,他们在哪里?”
想到里德太太,艾亚并不想回答这个在她看来算是交浅言深的问题。不明白罗切斯特今天特别亲切是为了什么,于是向他笑了笑,加快步伐,两步走到罗切斯特的前方,声音特别开朗地道:“罗切斯特先生,教堂到了。”
罗切斯特看着艾亚提着裙子小跑,阿黛拉在她身后笑得爽朗,很是开心。虽然她的一举一动在努力表达着“淑女”风范,可是,总在小处真情流露,比如现在。罗切斯特知道她这是在回避,不过,回避也是种回答,不是吗?几乎不用猜的,就知道结果。什么样的人会被从小送进义塾,罗切斯特在所谓的上流社会见过太多例子,只是……从未见过在义塾生活了八年的人还有眼前人这样灵动的灵魂。
抿紧了嘴,罗切斯特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有些过份刺眼,脸色不由就沉郁下来。看着艾亚过来行了一礼,说明缘由后,先从侧门进了教堂。看着艾亚的背影,罗切斯特觉得很不舒服,这样的气场让阿黛拉迅速地收了笑脸,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在序乐声中,非常淑女地进入教堂。
乡下教区的教堂很简陋,连个讲台都没有,每次伍德牧师布道只能在教众的中间。罗切斯特做为大地主,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第一排的主位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侧方映着圣主耶稣像的窗前,艾亚正坐在一架老式钢琴前,带着浅浅笑意弹奏。
阳光透过五彩的圣主耶稣像的窗子,打在艾亚的脸上,黄黄白白斑驳一片,配上艾亚脸上的笑容,竟让人意外的温暖。平时服帖过度的头发此时因为行走与弹奏也落下来几丝碎发,映着阳光闪着淡淡的金光,让这个看上去很倔强很不服输的女孩多出几分奇异梦幻般的美丽来。罗切斯特正襟危坐,脸上还是纯然的严肃阴沉,但心下却随着舒缓的序乐不由自主地柔软起来。
她弹得比为自己弹的那一次好很多。最少比那一次感情充沛。罗切斯特想到这一点,心情突然坏了起来,连带和蔼的伍德牧师的出现都变得不顺眼起来。
缓慢庄重的入堂式终于结束了,唱诗班也终于就位,阿黛拉两眼星星,羡慕不已地看着唱诗班的教众。宣召之后,总算是到了唱诗的程序。如同从天上掉下来的歌声一响起,连罗切斯特都为之一肃。竟然是无伴奏的希尔德加德的O Euchari,太圣洁了。
罗切斯特下意识地看向那个瘦小的身影。果然,她坐在琴凳上,半仰着小脸,一脸的沉醉与欣喜——她是真的喜欢。看到这里,罗切斯特再次皱紧了眉,收回目光,垂下眼帘,让人无法从他严肃的表情中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表情一直维持到整个礼拜做完,起身的时候,罗切斯特觉得身体都僵硬了。没试过比这次更让人郁结于心的礼拜日了。
步出教堂,在众人一片的问好声中,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罗切斯特转过头就看见费尔法克斯太太牵着阿黛拉,不由脸一黑,沉声问道:“爱小姐在哪儿?”
费尔法克斯太太一见罗切斯特的神情不由为艾亚担了一份心,正在想怎么回答,就听见阿黛拉快活地说了起来:“去干草村了!爱小姐每次礼拜日都去,却从不带我去!”
没听阿黛拉埋怨渴望的口气,罗切斯特几乎是本能地就侧头往通往干草村的路上看去,果然看见远远的那个瘦小的身影。因为是缀在其余人之后,她显然没料到还会有人注视着她,脚步轻快,甚至有些一蹦一跳的迹象,显得很是开心。
罗切斯特几乎没有来得及思考,口中就直接说出了他想说的话:“太太,送阿黛拉回去。我去趟干草村有事,晚饭前回来。”说着,根本不理费尔法克斯太太的回答,已经转身急步向那个快活的身影走去。
走到艾亚的身后,罗切斯特急促的脚步却不由自主慢了下来。好一会儿,才一扬眉,走上前去,声音冷淡:“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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