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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巷口是一条弯曲的乡村小路,一眼就就能看见前面的两人,铃兰见没跟丢,心下松了松,尽量将脚步放轻。
终于两人停在了一处篱笆院里。
铃兰知道这里,是孙家。孙家以前过的并不错,只是自打小女儿遭遇了那种事,老两口为了疯癫的女儿,几乎变卖家中所有之前的东西,才算让孙明月有片刻的清醒。
铃兰疑惑不解,这两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篱笆院侧方有一堆玉米秸秆,铃兰借着夜色掩盖快速移过去,这个位置堪堪可以看见李甜甜推开的西屋里的内况。
屋里一灯如豆,一张床,一张桌,有个长发披肩的女子坐在床边,看着推门进来的李甜甜。
李甜甜在门口顿了顿,立刻又上前将那女子紧紧抱住。
李甜甜背对着铃兰,后者看不见她的样子,只隐约透着微弱的烛光能看见她的肩膀在不断抽动,这是情绪不稳定的表现,又见那女子安抚似的拍了拍李甜甜的后背。果然,等李甜甜放开那女子后,铃兰看见那女子伸手在李甜甜颊面上擦了擦。
那女子面色苍白,被晕黄的烛火映着竟显得肤色有些蜡黄。
这是铃兰第一次看见孙明月,平时不曾见她在村里走动过,可见人言可畏。
孙明月与孙梨白是双生姐妹,两人长得极像。
屋里的两人在说话,但是因为距离远,听不真切,铃兰这才想起还有孙梨白这个人在。心中不免纳闷,难道她不该去看看自己的胞妹?
在看见孙梨白的那一刹那,铃兰心头猛然一凛,实在是孙梨白的眼神太过怨毒,这和她素日的形象一点也不符,简直天差地别。那眼神,如毒剑般射进屋里的两人身上。
铃兰心里有些惊讶,又因为她那怨毒的眼神有些骇然。孙梨白这样的眼神是为谁?是责怪孙明月,因为她而使自己的婚事险些作罢?还是在怨愤李甜甜平日里总是对她百般刁难?
铃兰心思变化万千,却不曾理出个所以然。未免被发现,她不敢逗留太久,便蹑手蹑脚准备借着玉米秸秆的遮挡离开。
只是近几日天气十分晴朗,玉米秸秆被晒得异常干燥,以至于她脚下没留意,一脚踩上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谁!”
铃兰心里一寒暗叫不妙!
侧头一看,屋里的两人还在说话,似乎并未察觉到这边的动静,那就只有离她较近的孙梨白了。
想想方才孙梨白那可怕的眼神,铃兰便觉如芒刺在背。
她看看窝在怀里的稀饭,把它放在地上准备赌一把,指着正前方,那里刚好被房屋挡住了月光。稀饭嗖的一声顺着她指的方向沿着墙壁箭雨一般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晚九点一更,准时
☆、疑团
孙梨白在院子里,而玉米秸杆则在外围,倘若她想探个究竟,势必要走出来,否则一旦她靠近,很容易被屋里的两人察觉。
铃兰趁其走出院子的空当,快速的抱起一捆玉米秸杆置于身前。好在她今晚穿的是件暗色系的衣裳,放好秸杆她又把头发兜头扯到前面遮住五官。如此从外面看过来,这里漆黑一片,很具有欺骗性。
她刚做好一切准备,就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方才稀饭那么大动静的窜出去也没能让孙梨白放下戒心,看来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脚步声由后方转了过来,又围着玉米秸杆转足了一圈,然后才停了下来。
铃兰屏住呼吸,丝毫不敢大意,心里也暗暗疑惑。按说这里的村民多数没见过什么大的世面,充其量赶个集买点生活用品,何时竟有这般深沉的心思?再者,一般来说,在听见有动静时,又有猫蹿了出去,基本上也该打消疑虑了。可是孙梨白的心思怎么这么细腻,竟然骗不到她。
还是她心里害怕所以心虚?可是她又心虚害怕什么?
铃兰心里纷纷扰扰一锅乱炖,脚步声也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个时候人都是很敏感的,铃兰分明很清晰的听见这回的脚步未免有点放大了,像是……像是在故意暗示那个“有可能存在的人”她已经走了似的……
可是矛盾却是,如果人真的走了,那么脚步声会由近及远,由重及轻,不可能一直这么清晰,像是原地踏步。
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让铃兰出了一身冷汗。
既然知道孙梨白是在故意引她出去,铃兰怎么可能还会傻傻的上当。知道自己并未发现,而孙梨白也只是在试探,当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