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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将聂震介绍给靳良雄,道是靳以鹏的雇主,如今他在京里掌管着一家茶庄,靳良雄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他应该立刻去准备茶庄亏损的银子。
在秦苒一再的保证之下,他才相信了靳以鹏这次是真的认认真真替别人掌管铺子。
“臭小子,想开个茶庄,跟我说一声就好,为何非要去给别人看铺子!”当爹的百思不得其解。
秦苒笑着安慰:“靳伯伯有所不知,以鹏哥哥向来是个散漫性子,替自家开铺子,赚了亏了他都不放在心上,可是如今是替聂公子掌管铺子,便要负责许多。等他能独当一面了,哪怕想开十间八间铺子,只要靳伯伯愿意,还怕开不起?”
一番话总算将靳良雄哄的笑了。
聂震久不在漕帮,不比聂霖年年押着漕粮在河上往来,与江苏帮这些大大小小的坛主们都熟识。靳良雄也只是在送他们出来的时候,在家门口嘀咕了句:“公子的名讳倒与我们帮里帮主的儿子相同。”
天下之大,听闻那位大少帮主与霖少爷完全不同,花钱闯祸,无一不精,唯有一样,不肯专心一计赚钱,是个彻彻底底的败家子。
秦苒完全不知漕帮里有聂震这样的传闻,当下笑着接口:“靳伯伯不必送了,你可不知道,这位还真就是大少帮主。”
靳良雄强撑着笑意,内心惊慌,飞快盘算着自己的家底子,想到这位少帮主败家的传闻,他心中疼的哆嗦,本来靳以鹏就是个败家的孩子,这下好了……跟着这位大少帮主,难道还能学出好来?恐怕他的棺材本这次都要赔进去了。
瞧着秦苒的目光更是痛心疾首:好好的姑娘这下真是遇到灾星了!
完了完了了!自家孩子毁了不说,连秦博的姑娘也要葬在这位大少爷手上了!
秦苒向靳良雄交待了靳以鹏的近况,自觉任务完成,又深觉今日聂震极为配合她,居然意外的没朝她使绊子,心中更是愉悦,上得船来,等聂震与聂小肥坐得稳了,正要缓缓撑船,河沿上却猛然的窜出道影子来,直朝着她奔了来。
“苒娘——”
秦苒的笑意被这声音击的干干净净了。
富人家的公子哥儿遇上漕上贫家女子,惦记上几天到不了手不是就应该抛诸脑后吗?怎的钱泰这厮记性如此之好。
不光如此,那傻小子边跑边高兴的喊:“苒娘,我就知道你不会跟姓靳的小子私奔——”
靳家仆人激动的隔着大门竖起耳朵来听,来往河上的船只速度都在同一时刻慢了下来。
秦苒的脸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更完收工。
今天真的没骗人……所以,花花们砸过来吧,万一将草砸晕了头,明天一高兴再来个双更……有戏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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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关于初恋的探讨 。。。
二十三
钱泰躺在自己那张楠木垂花柱式拔步床上直哼哼,钱老夫人派来的贴身丫环端着药碗哄他喝药,事发目击证人钱大钱早被家丁捆起来一顿板子,屁股打的稀烂,扔到了柴房,罪名是:护主不力。
钱大钱觉得,他比窦娥还冤!
以秦小娘子的身手,就算他能冒着被揍的风险上前去护主……其结果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护主了是主仆俩一道挨打,站在旁边默默围观是主子一个人挨打。
事实上,这个为仆多年逐渐觉醒的孩子只是觉得为了主子的二傻行为,让自己挨打,确实有点傻缺。
通常钱泰挨了打,正常的程序应该是,钱大钱探头探脑从事发地将钱泰背回家去,然后偷偷请了大夫前来,事后总会被钱泰他爹钱荣知道,训斥一顿,等钱荣伤好的差不多了,他再跑到钱老夫人身边寻求一番安慰,顺便蹭些银子花。
但这次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钱泰挨了打之后的第一时间里,钱大钱便被抓了回去一顿暴揍。
他趴在柴房里内心在淌血:这不符合正常程序啊亲,这样子让他这仆人很难当啊!
钱秦挨了打,有花样年华的丫环喂汤喂药,擦身洗澡的侍候。钱荣从盐场回来,本来憋了一肚子火,想再把钱泰拖起来暴揍一顿,不过为人父母,回来看到他脸上身上的青青紫紫,暴揍便改为了狗血淋头的一顿臭骂,然后拂袖而去。
钱老夫人拄着拐杖前来安慰孙子,见房里乌泱泱挤满了人,有钱家大房钱益的嫡子钱谦,三房钱均的太太跟双生闺女,还有最近刚刚回娘家的钱泰的姑母孙钱氏与她的一双儿女,都带来了各种点心药材,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