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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逸一向都是潇洒随意,放荡不羁,他要做什么,不会顾及也不屑顾及别人怎么看。他年少风流,为情场高手,且不说以其相貌地位男男女女都倒追着他跑,即使遇上一两个清高的,也禁不住他三言两语的魅惑。熹逸自傲惯了,遇上喜欢的绝不会委屈自己做那等暗恋的傻事,怎么着也得让对方知道才行。现下确定了对沈碧染的心,便决定不再藏着掖着,于是扶平了碧染的身子,敛颜正色道,“小染,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14。蒙面人
沈碧染一愣,怎么也没想到熹逸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这玩笑是不是玩大了。可再一看熹逸的眼里是从没见过的严肃认真,不禁有点不知所措。他呆呆的,“你……你开玩笑的吧……我……我可是个男的……”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的爱上你了。”熹逸直直盯着碧染的脸,“你是男的又如何,爱了就是爱了,谁还有功夫计较是男是女?若是在爱的时候还计较选择的话,那就不是爱了。管他是男是女,只要是你就好。况且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也多了去了。”
“可是……可是我喜欢的是女人……”沈碧染被熹逸眼底的真切灼热,说话磕磕巴巴。
“你会说你喜欢女人只是因为你不喜欢我……”熹逸轻叹一口,“我也并非只爱男子,可是还是爱上了你……爱一个人跟他是谁没关系,你应该比我还清楚罢。所以,你不可以用同为男子的理由拒绝我。”熹逸双手扶着碧染的肩膀,“你并不讨厌我是不是?那么给我个机会,慢慢了解我好不好?”
熹逸眼神里带着害怕和紧张,语气微微颤抖,平日里那样洒脱不羁的人竟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让一向心软的沈碧染不忍拒绝,他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对,赶忙又摇着头刚想说什么时,突然被熹逸的吻堵住了唇。
这个吻起初轻柔细致,带着试探和不安,唇舌噬舔吸吮,相交缠绵,越来越深入激烈。熹逸吻的愈加忘情,心爱的人唇齿间的美妙甘甜,让本来只打算浅尝辄止的他无法自拔。沈碧染想要推开他,可本就因受伤毫无力气,况且方才折腾了半天早就体力透支,他被吻得透不过气来,一急之下竟然晕了过去。
熹逸忘情之际方才察觉怀里的人早已瘫软晕厥,心里又惊又痛,吓得不轻。暗暗后悔,那人重伤未愈,怎能经得起折腾?忙把人轻轻放平,掖好被子,令下头奴才叫太医来。
沈小哥模糊中躺着感觉有药灌入口中,闻了闻是自己开的方子,放心喝了起来。恍惚间熹逸在旁边说话,他下意识想避着他,便不愿醒来,渐渐深深沉睡过去。
半夜的时候,沈碧染被外头喧哗声吵醒,他睁开眼睛看,小小的内帐黑乎乎的没一个人,隐约看到外头火把的光微微透进来。碧染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伤口也开始愈合,身上倒不觉得怎么疼,他轻手轻脚的坐了起来,生怕惊醒在外帐守着风音她们,想着她们这几日一定没睡好觉。刚迷迷糊糊的发了会呆,突然感到一件冰凉的金属贴上了自己的脖子,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吭声。”
咦?这大半夜的,莫非是打劫的?沈小哥心里想着,忽然脑中闪现电影天下无贼里范伟打劫的场景,“打……打……打……打……打劫!”不禁有点乐。不过眼前这打劫的还蛮专业的,刀尖对准的正是脖子上最重要的大动脉和喉管。他不着痕迹的向后缩了缩,也压低了声音道:“大哥,您打劫的?”
黑暗中那人看不清沈碧染的面目,只看到一双晶亮清澈的眼睛,里头竟然闪着新奇和兴奋,不由错愕的一愣。沈碧染顺势躺回床上,指指床那边的柜子,竟神秘兮兮的轻声说:“那里头第二个抽屉里有些金裸子,第三个里头有不少珠宝。”又想了想,“旁边另一个柜子里头还有很多名贵的药材,你要拿去,准能卖很多钱。”
蒙面人表情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刚想说什么,这时听外面又是一阵嘈杂,有人压低了声音在外帐说话,一听,是熹瀚和风音。沈小哥下意识差点脱口而出:“别吵,这边儿正打劫呢。”
沈小哥白日里听闻了熹瀚审讯那几个刺客的法子,狠辣残酷的令人咂舌,从小在现代社会灌输民主法制的他很不苟同。他心想这位前来打劫的大哥也不容易,感觉很年轻的样子,要是被熹瀚当刺客抓了去一定会被折磨的半死不活。还不等人家要挟,便低着嗓子指指自己床铺内侧,示意他先藏进来。蒙面之人又是错愕了一下,随即依言行事。
“有没有看到有蒙面人过来?碧染没被吵醒吧?”
“侯爷一向不喜人在床边伺候着,所以奴婢们一直守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