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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萧琅迎她回去之后,难不成要她屈居姽婳之下?
开什么玩笑!
这样都能忍下来,她就不叫凌惊鸿了,改名凌乌龟更好。一步让步步让,萧琅当真以为她的爱廉价得很,肆意挥霍了之后自己还会源源不断地补给他?
做梦!
惊鸿的脾气上来了,看着那对狗男女愤怒地想,宁可自己独孤一生了,出家或者远离京城,怎么样都好,她绝对不会回去萧家。
以往那么忍着盼着,不过是因为她对萧琅的爱可以压过其他。而现在,看着面前那个无比熟悉却抱着其他女人的男人,惊鸿发现自己心里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大概是已经麻木了。
走吧。低声对身后的剪画说了一句,惊鸿最后看了萧琅一眼,打算在他们转身的时候从这个风筝架子跑到旁边的巷子里去。
好不容易跟你出来逛街,我不跟你吵了。姽婳哼哼了一声,继而声音又娇媚起来:萧郎你看那边的风筝,燕子那个,多好看啊,给我买一个吧。
惊鸿心里一跳,扭头一看。
自己面前的这只燕子风筝画得的确是好,颜色均匀,轻而薄。
只是拿开的话,在后面看见个戴着纱笠的人,会不会很奇怪?
惊鸿还没回神,面前的风筝已经被拿开了。
卖风筝的人怎么不见了,就一个架子放在这里。姽婳嘟囔一句,伸手摘下燕子风筝。
当然,不出意外的,她看见了架子后面的人。
啊!一声尖叫,姽婳显然是吓着了,往后退了好几步。萧琅跟着过来扶着她,也看向架子后面。
完了。
惊鸿一咬牙,看了一眼没有纱笠遮挡的剪画。前面两人应该没有看见她,若是看见,便该知道她们是谁了。大街上遇见自己的前夫和他的姨娘,这件事可不好玩。
你站着别动。轻声朝剪画吩咐了一句,惊鸿一咬牙,兔子似的蹿出去,越过姽婳和萧琅就往前跑。
什么人!萧琅怒喝一声,条件反射地就放下姽婳去追。
人的本性里就有追逐,没什么缘由的,看见一个人戴着纱笠跑走,怎么都想去追。
不过只看了那人两眼,萧琅的脸色就沉下去了。惊鸿的身影他熟悉得很,前面那个人,给他的感觉也十分熟悉。她怎么会在街上?
惊鸿拼命往前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但是她现在不想看见萧琅,一点也不想。
一路上撞着不少的人,也幸好街上人多,萧琅才没能马上追上她。惊鸿知道他一定会认出自己的身影,但是能跑就跑,抵死不认也行。
你以为你跑得过我?身后的声音近了,吓得惊鸿一身冷汗。
唔。猛地被人伸手拦腰抱住,惊鸿睁大了眼睛,接着就被那人顺势绕了个圈,抱进怀里,更快地往前面跑去。
是谁?
惊鸿又惊又怕,头上戴着纱笠,根本看不见这人模样。倒是闻见一股子很好闻的味道,不像是香囊,要形容的话只能说是像一潭寒水里面有铁有墨香,周围还开着染着墨的桃花的感觉。
每次看见你,怎么都是这样狼狈。有人低笑,像是已经跑到了安全的地方,轻轻地将她放了下来。
惊鸿立马取下纱笠,面前赫然出现的就是沈墨的脸。
大嫂要白走一趟了,去了凌府也找不到你。倒也还是你我有缘分,随便转转也能遇见。沈墨的神色和往常不同,感觉亲切了许多。惊鸿眨眨眼,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傻了?沈墨看看身后,淡淡地道:他追不过来了。
周围是安静的小巷,惊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干脆蹲到了地上,抬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沈将军,您怎么会
沈墨挑眉:举手之劳,看你跑得辛苦,就帮了你一把。
惊鸿沉默,这才回想起刚刚的事,真是荒唐。短短两个月时间不到,她从欣喜不已到了现在的不敢见人,从萧家主母变成了下堂之妻。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萧琅的情意太浅,她的爱意太浓。
自作孽不可活。
你要回去么?顺路一起。沈墨俯视了惊鸿半天,还是开口说了一句。
惊鸿眨眨眼,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道:将军去凌家有什么事?
沈墨目光幽深,看着面前这可怜巴巴抬头看着他的人,眼里带了笑意:提亲。
提亲?惊鸿吓了一跳,眼睛睁得比刚刚还大,几乎是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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