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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室内阴森恐怖,置满各种刑具,她惊恐地把王子紧紧搂在怀中。
费仲令甲士将姬昌的头发悬于梁上,又四肢拉开,绑上刑架,甲士用烧红的烙铁在他身上烧烤,灼肉呛人,吱吱发响。姬昌依旧狂呼乱叫,毫无惧色,直到昏死过去。
甲士用水把他浇醒,他痛苦万状,咬牙呻吟。
费仲面目狰狞地说:“姬昌,你横竖是死,何苦装疯卖傻,受此苦刑?”
姬昌依然疯言癫狂:“神灵主寰宇,妖邪乱天下!尔等不得好�死……”�
那木措五内俱碎,周身战栗。
小王子哇哇哭叫,那木措哄不住,母子垂泪,其状惨烈。
姬昌怒目大呼:“孽种!孽种!妖孽之种!祸乱人世,天神不�容……”�
费仲怒喝:“来呀!敲碎他的牙齿!”
甲士用刑,姬昌满嘴血污,依然狂呼怒骂。
费仲又喝:“挖了他的眼睛!”
甲士举刀上前,准备下手。
那木措忍无可忍,扑上前去,夺刀在手说:“我让这疯子骂了半天,早该一刀要他老命!”
甲士阻挡,被她撞开,大吼一声执刀上前,其状凶蛮怕人,甲士不由倒退一步。
正当此时,闪电劈空,响雷炸耳,地动山摇,把所有的人震慑了。
姬昌嘶声吼叫:“天神下界了!神鬼震怒了!妖邪的末日来临了!”
那木措手中的利刃“哐当”掉在地上……
在门外守候的商容、比干、箕子撞开牢门,对费仲斥责道:“三月响春雷,奇异之兆!费仲休要胡来!还是听听大祭司的说法吧!”
大祭司手执火团,四处乱窜,猛然坐地,念念有词:“震雷虎虎,笑言哑哑,有言不信,尚口乃穷……”
比干催问:“大祭司明示呀!”
大祭司拈动枯指,话如鬼号:“春雷骤响,万物惊惧,上天警示,不可笑言。拒听上天告诫,只能自陷困窘。大人,此人伤害不得,莫负天意啊!”
比干惊惧,和商容、箕子计议道:“天降异象,昭示神明,此事干系甚大,咱们还是启奏大王裁定吧!”
散宜生在另一间刑室,被扒光衣裳,倒悬空中,甲士甩着皮鞭,在他身上抽出道道血痕……
恶冲监刑,说道:“散大夫是个聪明人,何必替姬昌受过呢?他对大王怀恨在心,久藏谋反之意,大王知道得一清二楚。只要你开口说话,就可免遭皮肉之苦!”
散宜生咬牙忍熬,一口咬定:“周侯的言行上合王道,下合天理,微臣不知何为谋反?”
恶冲质问:“姬昌装疯,你又何必装傻?他交好西戎为啥?囤粮练兵为啥?暗修边城又是为啥?事实俱在,狡赖得了吗?”
散宜生言辞铿锵:“交好西戎,免生祸端。囤粮练兵,强民守土。修筑边城,保境安民。如果周侯一事无成,岂不辜负大王重托吗?”
恶冲说:“好你个铁嘴钢牙,今天也要撬开你的嘴巴!”
火红的铜棒从嘴里捅了进去,刺啦啦一串火星。
散宜生脑门低垂,长发如泻,昏死过去……
恶冲命甲士泼冷水激醒,猛然砍断绳头,让人体落下,摔在钉板上!
散宜生体无完肤,血肉模糊,无一字招供。
纣王守在宫中,坐卧不宁,无聊地玩着投壶,地上落了一片羽箭,一支也没投中。
他听了比干的启奏,悻然把手中羽箭折为两段,说:“依你们所言,倒是余加害贤臣啦?”
陡然,天雷炸顶,整个宫殿都在晃动。
比干骇然地说:“大王,莫违天意啊!”
纣王扔了断箭说:“余不负天,只怕天要负余!”
说罢,他愤然走了出来。
纣王来到囚室,令武士解开刑具,对姬昌说:“他们的能耐只能伤及你的皮肉,余要伤触的是你的心肝!”
姬昌的目光和纣王相撞时,凶光森森,诡谲恐怖,随即陡发狂啸,其声如雷:
“天神拿妖,雷霆俱至,妖魔死期已到,谅你无处可逃!”
纣王鹰眼怒张,狰狞恐怖,一把从那木措怀中抱过王子,现出一副怪笑,话语如同寒风掠面:“这个野种就是妖魔,天神可要杀他?”
姬昌眼珠发绿,伸出利爪,来抢婴儿,形状如同恶鬼:“妖魔不除,天神不容!”
那木措扑上去护住婴儿,厉声疾呼:“大王当心,疯子要害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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