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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昏死过去……
姬昌把她揽到怀里,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动弹,像守护神灵一般,虔诚地抚摸她的浓发,她的肌肤,直到将她冰冻的心口融化成泪水,如倾如泻地喷溅出来……
姬昌守着那木措度过了几个难熬的日日夜夜,便决定赶往西戎,亲自向西戎国王陈述西周面临的困境,并当面向西戎王请求宽恕,尽管这是一次既痛苦又窝囊更是有失尊严的串亲活动,但他还是决意这样做。
这是他认真思考后作出的决定。那木措是西戎王的公主,因为感激他的真诚,才把女儿送给他,表面看似简单,其实是一桩友善交好的外交举动,因为有了那木措这桩姻缘,西周和西戎才保持了十多年和平共处的局面。两国之间和睦得就像亲戚一样。如果那木措被殷纣夺走,自己又不作解释,不仅会引起西戎的不满和记恨,甚至因为误会而产生隔阂与报复。果真如此,联合西戎,共同抗商的筹划就会土崩瓦解,西周的退路也会因此切断。
西戎是个充满血性的部族,骁勇善战,决不轻易服输。他们与殷商结有世代血仇,尽管他们的先祖被殷商打败,他们的后代却不肯臣服。就像坡上青草,割了一茬,又长起一茬,时刻窥视着殷商的富足,乘机就会集结起来进行袭扰和掳掠!而西周恰恰成了殷商西北的门户,和西周交好,借道袭商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倘若西周逢迎殷商,同样会成为他们的敌人,袭击西周对西戎来说,易如反掌。
西周要想摆脱殷商和西戎的夹击之势,并且达到复兴的目的,必须联合西戎。
姬昌不怕奚落,不怕嘲讽,不怕丢脸,不怕掉份儿,哪怕西戎王骂他个狗血喷头,但他决不肯服输,也决不会承认无能和软弱。
暂时的忍耐,是为了强烈的报复。
表面的退却,是为了来日的反攻。
伪装的无能,是为了将来的伸张。
能屈能伸,乃大丈夫本色!
知退知进,方大英雄气概!
他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能够说服西戎王,并且能得到同情和帮助。
但是,姬昌的行动还没有实施,殷商的铁骑就滚滚而来,又一次包围了西周残颓的城堡。
钦命大臣费仲竟然骑在马上,端着副不可一世的嚣张气派,手中晃动着金牌,大声呼叫:
“周侯姬昌接旨!”
随着喊声,一群甲士如狼似虎地闯入大帐,拖着姬昌,按倒在费仲马前。
费仲并不下马,仰面朝天,颁宣了纣王的旨意:“周侯姬昌犯有谋反之罪,既愿归降,须戴罪立功,效忠商王。尔却阳奉阴违,抗缴鹰贡,朝廷尚未放归,竟敢私自逃遁,罪当不赦,但念其年老体衰,不加追究。今派专使迎接那木措入宫伴君,即刻起程!如有意抗旨,可持金牌调函谷守军,踏平西岐,屠城灭种,永绝后患!”
姬昌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神情坚毅。
西周的文臣武将怒视费仲,咬牙切齿。
姬发怒火冲天,破口大骂:“殷纣欺人太甚,禽兽不如!这种霸人妻女的强盗也配做人君吗?”
姬昌强忍悲愤,厉声呵斥:“姬发,不得无礼!朝廷大事你懂多少?”
姬发跪爬到姬昌面前,大放悲声:“爹呀!大丈夫宁可杀不可受辱!这样的奇耻大辱,你也咽得下吗?”
姬昌怒视费仲,咬碎牙关,断喝一声:“来人!”西周武将们应声而起,拔刀出鞘,期待周侯令下,就将费仲拖下马来,乱刀砍成肉泥!
费仲吓得面如土色,勒马大叫:“姬昌,你敢抗旨吗?我现在就砍掉你的人头!”
商军甲士一拥而上,快刀利刃凌空悬起,架在姬昌脖颈之上。
姬昌口吐鲜血,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大、胆、姬、发!口吐狂言,押下去重责五十军棍!”
众将挥泪,押走姬发。
姬昌仰面说道:“费大夫请帐中歇息,容姬昌稍事安排,即刻送那木措上路!”
费仲挥挥手让甲士退后,洋洋不睬地说:“周侯不必客气!山高路远,我急着起程哩!”
姬昌走进大帐,脚上好似套上镣铐。
大帐中一片死寂,松明子跳动着战栗的火苗。
那木措如同石人,冰冷的泪水湿透了周身衣衫,板结的面貌没有丁点儿活气。
姬昌走过去想抚慰她,却连一字也吐不出口。
那木措从嘴缝里挤出几个字:“侯爷,奴婢走了,你要关照自�己……�”一缕血丝自唇角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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