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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未说完,我只觉得车子似乎失控了一般,开始左右摇摆,然后蓦然觉得一阵失重的感觉,我的头一下撞到车板之上,便……不省人事!
陷囹圄
冰凉刺骨的寒意,让我清醒过来。我睁开眼,缓了很久,才找回思维,也明白了这是在哪里。
穿越女们常常光顾的监狱我也不能免俗啊。
我蜷缩于牢房一角,终年不见阳光的牢房有种腐朽陈旧的味道,加之冰冷的地面和墙壁,让我浑身都不舒服。头更是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因为在马车上被撞的一下太厉害,还是因为在这里着了凉,只觉得额头一跳一跳的痛。
老天爷为什么不让我撞这一下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又穿回了现代,而监牢里这个,本就不应该是我!
可是心底又隐隐有着某个执念,若有一天朱离出现在我面前,看到的已经是原来那个白晴,他会做何感想?是终可以肆无忌惮的报复,还是会觉得伤心和难过?
想到朱离,我也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痛。这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他被诏去皇宫,可还平安?他此时又是否知道我已身陷囹圄,是否能够来得及救我?
眼睛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我隐约看到这是一间大约五六平米的小房间,只在另一端的墙角有一张床,床上有些干草——我不由苦笑,让我想起那日我受伤之后朱离让我栖身的草棚。此时有点怀念那个草棚呢,至少在那里,不止是我一人,我昏迷时,总有人会陪在我身边,保护我照顾我!可如今……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间的锁镣,不知道诰命夫人也可以遭此“待遇”啊!
想到此处,我不由一凛。能够关我的地方,只怕不寻常,毕竟这身份摆在这儿呢,而我唯一能够想到的人,就是——太后!
门口处忽然传来锁与钥匙的声音,然后是门打开时发出的尖锐的磨擦声,仿佛划在我心上,让我来不及继续恐惧和思考。
我抬头,见有人拎了一盏昏黄的灯缓步进来。因为迎着光,我看不清那是什么人,但感觉到应该不只一个。沉默了片刻,只听有人缓缓开口,声音竟有丝威严:“你可是静王世子朱离之妻朱白氏?”
我微怔,这个称呼还真新鲜,不过听戏文里都是这么说的,古代妇女地位低下,从不称其名,一律冠以某某氏——果真是人生如戏啊,不,比戏还像戏!
我低头不语,你们把我抓来,又如何不知道我是谁,还跟着废什么话。法院开庭时要询问当庭人员姓名那套程序我大概明白,但偷袭强掳,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只怕不是光明正大的庭审吧。
“朱白氏,有人告你虐待你的丈夫,静王世子朱离,至其身受重创,还有你与旁人私通,□失德,藐视皇权,你可知罪?”
我不由冷笑。果然是要私设刑堂,逼我认罪。无论背后主使是不是太后,这招也算够阴的。估计我要是不招,就得大刑伺候,可我若招了,以他宣的这些罪名,是不是可以直接问斩了?
“原告何人?我要见他,当面对峙。”我摇摇昏昏沉沉的头,企图理清思路。你既然跟我提罪名法则,我便也提合理要求。只可惜这里没有律师可以求救,只能自己为自己辩护。
可是……又有什么好辩护的?白晴虐夫,又与人私通,事实如此——我若现在说我不是白晴,可有人会信?
忽听有人道:“你所犯之罪,人人皆知,何必诉主来见,只需认罪便可。”
我听得出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微微尖厉,只怕是宫中太监。
“这位公公,既然我的罪名人人皆知,那还问我干嘛?要不你直接拉我出去斩了得了……”我目光瞪了过去,虽然我明人暗,看不真切,但咱不能从气势上就输了不是,何况,我笃定他们既然还肯来审我,也必不能随随便便就把我灭了口。
“好个刁蛮的恶妇,你真以为你犯下的滔天罪行旁人不知?咱们证据确凿,岂容你抵赖……”果然是位公公,此时的声音因为激动又尖厉不少,听这口气分明就是想致我于死地啊。
我不由冷笑:“既是证据确凿,又何需偷偷摸摸、半路劫掳,既是罪名成立,又何需深更半夜,私设公堂。”
“朱白氏果然好伶俐的一张嘴。”先开始说话那人向前半步,示意举灯之人将灯照在他身上,“本官大理寺卿段至清,受皇命之托前来审理你虐夫□一事。你所谓偷袭之事,非我属下所为,不过刚好奉命前去锁拿你的官差遇到半路劫杀你的一伙人,一番刀剑相交,对方不敌于是撤退,我方之人才得以顺利拘捕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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