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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了。」
我的手微微发抖,一口气几乎吸不上来。那个同事打量了我几眼,忽然问:「欸,你该不会就是他那个男友吧?我记得今纯给大家看过照片……」
我感觉自己再也待不住,道了声谢便转身逃离,走出电梯时还差点跌了一跤。
我借了管理室的电脑,查了一下谘商所附近的医院,走在医院的路上忍不住泪如雨下。同事和我说的话、和平常今纯对我的笑语重叠,我彷佛觉得自己第一次认识今纯,第一次清楚地看见他对我的想法。
第一次真实地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真的这麽喜欢我。
我进了几家医院,询问柜台的护士,但是护士都说没有这个名字的入住者。
我想该不会今纯真受的是小伤,所以擦完药就回家去了,一时安心了些。但转念又想,今纯既然不要我找到他,会不会故意用假名住院,又紧张起来,心情像洗三温暖一样起起伏伏,我感觉自己快被这种不安逼疯了。
我不死心地在医院的病房间徘徊了好几圈,好几个病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直到确认哪里都没有今纯的身影,才徬徨地离开了医院。
口袋里的钱所剩无几,我於是坐上了电车,在今纯家附近的站下车。这期间我又打了几次电话,仍然是关机状态。
该不会接下来都见不到今纯了吧?我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直击胸口,今纯不见了、从我面前消失了,我为此挨在车门上发起抖来,把周围的乘客都吓了一跳。
我手里握著今纯家的钥匙,没想过这把钥匙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他给我钥匙时态度很随兴,当时我只把这当作另一个他诱我上床的手段,所以丢著就没有理他,也没有想过要主动去他家探望。
现在想来,这竟是我第一回主动拜访。
我把钥匙插进门孔,钥匙太久没用,有些生锈了,我双手用力才把大门打开。走进玄关,摆设仍是我熟悉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玄关下竟然散著鞋子,而且不止一双。
我怔了怔,玄关一共有两双鞋子,一双是暗红色的皮鞋,是五年耶诞节我送给他的,不知道穿几年了,今纯一直舍不得丢,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另一双鞋我却从来没见过。那是双运动鞋,还是艾迪达的,看起来不符我们这年纪的新潮,尺寸宽大,且明显是男人的鞋。
我压抑著心中的不安,在不弄出声音的情况下,悄声脱下了鞋子,走上客厅。客厅的灯全是暗的,转角的厨房兼饭厅也是,我不由自主地往里头走,长廊两侧是今纯的书房和卧室,尽头则是厕所,走廊上的灯也全是暗的。
我感觉被什麽东西绊住了脚,吓了我一跳。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那是条牛仔裤,似乎脱得很急,连里裤都一起脱了下来,松垮垮地散在走廊上。
而且不只那件牛仔裤,通往卧室的长廊上,还有男人的T恤、男人的袜子、皮带。我认出一件白衬衫,那是今纯的衬衫,他有一年去日本出差时买的,上头还有唐老鸭的图案。
我在卧房门口瞥见今纯的长裤,褐色G&B的休閒裤,三年前生日他和我做爱时,他穿的就是这件休閒裤。
这时我听见卧房里传出声响,一开始是闷哼般的低响,而後渐渐听得出是呻吟。而且是男人的呻吟,「呜……嗯……」那声音忽高忽低,又似乎盖著什麽般模糊不清。我恍惚觉得那是今纯的声音,却又不敢贸然确定。
我怔怔地站在卧房门口,手搁在门把上,却想不起来下一步该做什麽。
「哈……啊……」
卧房传来的呻吟声越来越明确,我不记得自己什麽时候转开了门把,卧房的门咿呀一声开了,里头仍旧是一片昏暗,只有今纯的床头灯是亮的。
微光映照下,我看两个交缠的身影。正确来讲,是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的身影。如此荒谬而典型的景象让我怔在当场,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床上的景象没有一丝可以被曲解的馀地。今纯浑身赤裸,只剩里裤还悬在脚踝上,晒得微显小麦色的肌肤上汗水淋漓,他把头抵在白色的单人枕头上,苍白的牙齿紧咬著枕头套,我想模糊的闷哼就是这样来的。
他肌理分明的腿大大张开著,以跪姿蜷伏在床单上,两手紧抓著已被蹂躏得不成样的被单,手背都浮现青筋了。
我从未看过这样性感的今纯,一时脑袋有些晕了。
压在今纯身上的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他看起来很年轻,至少比我年轻。他身上也是一丝不挂,两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