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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爱,静静等候(三)
由于这个小区属于平民活跃的小区,一般情况下见不到这么体态高贵,价格更高贵的车,阮彤判断车里应该就是傅默,重新撑起伞,朝夜色里高贵冷艳的玛莎拉蒂gt走去。
还差三步左右,车里的灯突然亮起来,车里的傅默,只看得见灯光下朦胧的侧脸,阮彤突然想起来,多年前,那场X大的讲座,也是在灯光的笼罩下,原以为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逐渐模糊,阮彤不得不承认,那些记忆其实滴水穿石,那些以为尘封的回忆,都只是结了一层冰,现在太阳出来了,冰雪消融,石上的烙印都曝露在阳光下,一览无余。
阮彤站在雨幕里,就这么隔着车窗看着傅默的侧脸,心里百感交集,一里一外,一明一暗,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遥远的像是两个世界。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过了足足有三分钟,就在阮彤想转身回去的瞬间,傅默拉开车门下车,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只有伞柄在路灯下隐隐闪着光,雨落在伞面上,激起一阵雨雾,逆光而来的傅默,身影朦胧的不行。
他在X大开的那次讲座,也是出现在一片逆光里,像是踏着阳光缓缓而来,带着一股从容睥睨的姿态,站在讲台上的他,有着超越同龄人的专业,和沉静的气质,无论是多年以前,还是八年以后,他都一样迷人的不行。
而这个男人,曾经是属于她的,但是造化弄人,有些注定要失去的东西,就得有时时刻刻视若浮云的心态,如今,阮彤心态很正,很平和。
傅默撑着伞站在阮彤身前,由于身高上的差异,他的伞像是在阮彤的伞上方又重叠了一层,雨滴顺着他的伞缘滴落,又落在阮彤的伞面上,最后才凝成水流滑落,过程真是一波三折,随着他微微倾身的姿势,伞没有遮到的地方,雨水毫无阻碍的落在他的黑色薄呢大衣上,很快就被衣料吸收,看不见痕迹。
就着昏黄路灯的光芒,阮彤隐约看见,傅默撑伞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大概是长期戴戒指的原因罢,他说:“上车。”
阮彤顿了顿,收伞、上车、关上车门,安静的车里,雨声被隔绝在外,雨落到车窗和挡风玻璃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水迹,真像是眼泪。
阮彤觉得应该说点什么,缓解一下现场的尴尬,想了想觉得和他之间,除了吵架也没有什么别的共同话题,便闭了嘴不开口。
傅默看着挡风玻璃良久,阮彤也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车没有开雨刷,挡风玻璃上早已模糊一片,雨水在车前盖上织起一圈细密的雨雾,阮彤侧头看见后视镜上,绑着一个平安坠,样子不太好看,颜色也都有些老旧,大概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
偏冷的声线,再加上车里他刻意压低的语调,在这一小块天地里,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显得旖旎的不行,多年以前曾经听过的那次讲座,如果说只凭声音,你就能爱上一个人,阮彤爱上傅默,一定也有这个原因。
傅默说:“八年了,你还好吗?”
阮彤一顿,他这个疑似旧友重逢,语带寒暄的开头,是几个意思?阮彤才硬着头皮接过话回答:“还行吧。”
说完又是一阵安静,傅默接过话说:“………那个孩子,苏籽如说,你那两年并没有交过男朋友。”
阮彤呼吸一窒,原来那天他还是听见了,要说这个世界怎么就那么多不如意呢,在心里快速把苏籽如骂了百八十遍,尽量心平气和又一本正经的说:“这怎么说的呢,我跟你离婚后高兴啊,一高兴了就得放纵对吧,想放纵就的先纵/欲对吧,一纵/欲就容易出事儿,一出事儿阮谦就这么来了。”
原本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的那双手,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浮现,甚至指关节处都隐隐泛着白,良久才拧着眉说:“阮彤,好好说话。”
阮彤说:“傅默,咱们说一说正经的,你看你爸害死我爸,这事儿是事实吧,所谓冤冤相报的意思就是,有怨就得抱怨,你爸欠我爸的,总该还一还你说是吧,我承认我是利用你,可咱俩又不是什么生死相许,山无棱天地合的爱情,你不是尔康我也不是紫薇,咱们俩充其量就是公孙奇和赫连清波,既然互相利用的关系,我们何必上升到爱恨上呢,怪累人的。”
阮彤一瞬间觉得自己逻辑真好,能把这么长一串话,说的头是头理是理,就连傅默也被绕的愣了一秒,才说:“………那个词叫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不是公孙奇,你也不是赫连清波,换一个形容词。”
阮彤说:“啊……。。大致意思你理解就行了,咱们也别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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