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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脸上不由一热,呸道:“谁与你一对夫妇。”令狐冲笑道:“我们即便此刻不是夫妇,他rì早晚也是。我已经看过了,这家人大概出门干活去了,屋里没人,老太婆你快进去换衣服吧!”东方被他出言轻薄,却想不出话应对,只怒道:“谁是老太婆?”令狐冲道:“我等下要换成一个老公公,你不就是老太婆。难道老太婆年纪大了手脚不便,要人帮忙吗?”东方又怒道:“你敢!”却怕令狐冲当真要出手轻薄,从令狐冲手里抢过衣服,一闪身进了屋中。
令狐冲自在院中把衣服换了。不一会东方出来,粗布麻服,仍不掩其秀sè,只是东方身形瘦削,衣服有些偏大了。令狐冲笑道:“这身粗鄙衣服,委屈东方教主了,幸亏是洗干净的。”东方见令狐冲一副农夫打扮,长袍下摆吊起老高,不由也是好笑,道:“令狐爷爷也委屈了,这件衣服做得短了,改rì再给你做件新的。”令狐冲笑答:“如此便辛苦老太婆了。”
令狐冲留下一锭碎银,又从墙上摘下两顶斗苙,递一顶与东方戴上,道:“老太婆,我们这便进城去逛逛罢!”两人出了村子,沿驿道一路走到镇上,已至晌午,脚下虽然不乏,五脏庙却唱起了空城计。令狐冲瞥见街角一个食肆,便向东方道:“你饿不饿?不如吃过午饭再赶路。”东方这一夜半rì有令狐冲陪在身边,只觉是人生中最快乐安宁的时光。其实两人不过一席夜话,半rì同行,在寻常百姓实是最rì常普通的生活,但在东方却是从未有过的。听见令狐冲这么问,东方只微笑道:“好啊。”令狐冲见她笑得柔美,略感奇怪,但转即知东方心意,牵住东方的手略紧一紧,笑道:“老婆婆。”东方知道令狐冲此举暗含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意思,此时两人默契已深,虽无山盟海誓,但这一句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两人便进了食肆里挑偏僻角落里一个桌子坐下。早有小二上来招呼,令狐冲随便点了几样小菜,又要了一壶酒。这个镇子虽然不大,中午时分却极热闹,街上三三两两的人,沿街边都是小贩和农夫,卖各种点心小食,果蔬山珍,饰物水粉。其时离乱世已过去许久,正是太平盛世之象,现世安稳,居民富足。食肆里食客也不少,桌子坐了七七八八,令狐冲与东方只在角落里,装作一对进镇的寻常农村夫妇,吃些饭菜。令狐冲两rì不知酒味,此时虽然有酒,却也不敢放开豪饮,以防引人注目。邻桌的几个人,却大声呼喝,推杯换盏,引得令狐冲不胜心痒。
听其话音,却是一个王员外及护院,一个镖局,一个皂班的朋友。那员外道:“这两天武林中发生了偌大的事情,几位都听说了?”皂班的道:“王老可是指魔教的人上金顶,山下一场大战的事。”员外道:“不错。”镖局的道:“那个什么令狐冲为救魔教圣姑当真胆大妄为,他当我天下正道都是无物么?真是螳臂当车!”皂班的道:“听说他是华山弃徒?”镖局的道:“不错,华山掌门早就修书天下,说他结交匪类,违反门规。”员外道:“不见容于师门,难怪如此胆大妄为了。”
令狐冲听到这里,不由苦笑,轻声道:“想不到我的英名已经如此远播了。”东方一副生气表情,令狐冲想起成不忧,怕她当真发难,道:“算了,是非由人说,人长一张嘴,除了吃饭,就是要说人的,不要跟他们计较。”东方道:“你那个狗屁师傅,我只后悔当时在华山之上没有杀了他。”令狐冲道:“我想师傅也逼不得已。”东方摇头道:“现下我且不跟你说,他rì你自然知道。”
耳听得那皂班的又道:“江湖上又有传言说,令狐冲救的不是圣姑,而是那个东方。。。。。。不败。”这个人显然忌惮魔教教主的名头,不敢直呼其名,言罢又四下看看。员外道:“这我就不解了,那人怎会困在灵鹫寺内?”皂班的道:“据传是青城派的人亲眼所见的。”镖局的道:“还有一件事你们可曾听闻?传言说魔教前教主任我行重出江湖,原来他是被东方不败篡的位。”皂班的奇道:“那这件事可就蹊跷了,那魔教圣姑是任我行的女儿,令狐冲救的又是东方不败,他这到底是要帮谁呢?”员外笑道:“我若是令狐冲便帮那圣姑了,听说那圣姑长得花容月貌,又倾心于他,五霸岗上闹得那么大。他帮他们父女杀掉东方不败,那圣姑肯定要以身相许,那任我行年事已高,教主之位早晚便是令狐冲的,如此便人权两得了,哈哈。”其他人均一同笑道:“王老高见!”
令狐冲向东方腆笑道:“我可绝无此意。”东方乜眼看他道:“你也可以这么想啊,盈盈对你可好得很呢!”令狐冲道:“初时我只当她是个年高又会弹琴的老人,后来我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