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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土,别的事没有。导调松了一口气,所幸人平安无事,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四像是吓傻了,坐地上看着张昭半天没说出话。张昭把他拽起来,说:“就您还学董存瑞,差点他妈让我黄继光了!”
许四反应过来,一个劲感谢张参谋长救命之恩。杨猛蹲旁边,捡地上的小石块砸他,说:“你丫就是悲催,别不承认,炸死自个就算了,你还真拉一垫背!”杨猛伸手把张昭从沟里拉上来,冲许四说:“孙子自个儿爬上来!”
张昭刚才趴在许四上面,头右侧耳后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是滚进掩壕的时候磕的,还是被掉下来的石块砸到,隐隐有些疼。他拉着潭海洋说:“庄主,帮我看我耳朵后面破了没有?”潭海洋看看,伸手摸了摸,说:“破倒没破,就是肿了一块,你上医院检查一下吧。”张昭说:“没事,回去喷点好得快。”
“张参谋长,没想到紧急时刻你还挺舍己救人!”杨猛说。
张昭说:“废话,看丫戳那,我怕溅我一脸血!”他回头冲许四嚷嚷,“许孙子,你一年的外出假都归我了!”许四在后面唯唯诺诺地点头。张昭转回头来抱怨,“滚沟的时候,我倒想让他盖我上面,丫跟一没骨头似的,直接就栽下去了。”
“后怕吧?”杨猛问。
“你试一个!”
演习结束指挥部做总结,学员们才知道这次实弹演习真是出了几次险情,包括许四掉手榴弹,所幸无一阵亡,倒是有几个崴脚的,一个腿骨折的,磕破缝针的就多了去了。张参谋长奋力救战友的事儿也被当成优秀事迹全学院表彰,直接后果就是由于各方纷纷发来贺电,他们队的小论坛“一筒去郊游”不负重荷歇菜了。
全队总结之后,乔大喷告诉大家,他的转业报告已经批了,这次演习就是他的最后一役。那天,他难得地说了很多,他说:“一队是一支优秀的队伍,这不是我的功劳,是每一个学员的努力造就的,你们每个人的优秀表现,都给一队的背后增加了光芒。这十几年在部队上,在学院里,我带过的兵一拨又一拨,最后一拨是你们这帮兔崽子”乔队转过身,那个熟悉的背影,在他身后这些学员们心目中,早已成了为师为父的化身。在军校里,队长和学员们朝夕相处,管理他们的训练学习、生活起居,可以说每一个学员的成长,都离不开队长的带教,他们之间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杨猛小声说:“我想哭。”
张昭说:“我他妈也想。”
乔队走的时候,专门选择了学员们上课的时间,但是几个关系好的学员还是跑来送行了。
“兔崽子们又旷课,找我给你们塞罐里!”喷队说着,语气却不似从前的强硬,分别之际,就是百炼成钢的汉子,也化为一腔绕指柔。
乔大喷说:“我又不是屈原投江去,你们给我搞这么悲壮干什么!”
杨猛说:“我们这是汉成帝送昭君出塞,一万个不舍呀。”
气氛沉重,每个人眼眶都有些泛红,张昭不想看乔队留着眼泪离开,见他把柜子里的军功章放到箱子里,他笑着说:“乔队,您就靠这个每月多骗部队三百块钱吧!”
乔队给他一锅盖,“就你爱跟我胡说八道!”沉默了一会,他说:“以后你们好好听吴队的,老吴是个好教员,也是个好队长,在教育人方面,他比我称职。跟他同时期的人,现在都是将军了,他就想留在学院里教书,带你们这样的小兔崽子。”
有学员问:“乔队,您会回来看我们吧?”
乔队说:“你们这两年让我生那些闲气,我还得找补回来呢。”
张昭说:“回头我们还得上您家吃小乔的满月酒。”
最后,还是很多人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乔大喷冲他们挥手,“都给我活出个样子来!”
作者有话要说:演习里掉弹这是个真实的事,听上军校的同学说的。
第二十五章
张昭刚进宿舍门,杨猛正举着话筒,“回来正好,你电话。”张昭接过话筒,“喂喂?说话呀怎没声儿啊?”他啪把电话挂了。
杨猛瞅着他,“你真能装!”
“没人说话。”
“还装,我接的时候怎么有声儿啊。”杨猛捏着嗓子学对方,“‘我找张排长’。”
关二说:“去年俺也带新训了,咋没人三天两头给俺挂电话呢?”
杨猛说:“你时刻跟着许悲催,总有机会壮烈一把,瞅人张参谋长现在到哪都跟战斗英雄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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