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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棺材里出生,她生来就奇怪,存在感弱到诡异,即使她在眼前,没有十分留意,便看不到她了,行踪飘渺不定的,像鬼一般,所以父亲给她取名若鬼。
娘亲去世的时候,爹正赶往京城赴考,因这一噩耗,不顾开考在即,连夜快马加鞭地从京城赶回来,给娘办丧。
当年,大家伙正要将棺材放入土坑,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天空竟活生生裂了一道大口子,漆黑的天洞仿佛要将地上的一切吸进去一般。与此同时,棺材里突然传出隐隐绰绰的婴孩的哭声。被天上异象吓坏的众人里,爹最先回过神,发了疯般要将棺材盖打开。
棺材生子这事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当众人合力打开棺材,只看到棺材里溢满了羊水,死去之人原本隆起的肚子也平了下去,却唯独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所有人顿时都一阵毛骨悚然。
然而,当棺材将要再度合上之时,突然有一个白衣飘飘惊艳极致的仙人从天上走来,制止了大家合上棺材,并且从棺材里抱出一个女娃交到爹手上,清冷的声音怒道:“怎的是一个女娃,你这个当爹的就不要了么?你给本尊听好,你要好好待你的这个女儿,本尊会在天上睁大眼睛看着,你若胆敢虐待女儿一分……”
爹打着哆嗦顺话问道:“如、如何?”
白衣仙人却拂袖离去,留下一句:“本尊一向和雷神来往密切,也听闻雷神的雷可以把人劈得外焦里嫩。”
村子里所有人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如此,爹小心翼翼地养起了这个女儿,再没有娶过妻子。而村里的人也小心翼翼地尽量不与她一家接触,生怕触了霉头。更有甚者,把父女俩当成了可以给天上传达信息的神人祭拜。
那个棺材里出生的女娃娃,就是她。而那位白衣仙人,她除了有个隐隐约约的影子,再无其他印象。她常想,如果能再见到那个恩仙就好了。
回到家后,白若鬼将柴火放于柴房,开始忙活着烧水煮药。
卫大夫刚刚给白若鬼的父亲看完病,正拿着药箱出门,抬头突然看到厨房顶上浓烟滚滚,下意识地想到了失火,连忙丢下药箱,提了一桶水赶赴厨房,却发现虚惊一场。
原来是有人是在烧水。
卫大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估摸着道是小若鬼回来了?
可是光看到锅底的火,却看不到人。
“卫大夫,我爹病情怎么样了?”腿脚边,清脆的女娃音响起。
卫大夫吓得浑身一哆嗦,苍白着脸俯下目光,定了定神,这才看到白若鬼瘦小的身影,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若鬼啊,你再这么吓下去,我迟早被你吓出魂不可。”
白若鬼拉下了脑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人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卫大夫道着突然止住,大叹了一口气,“唉,你爹最近吐血越来越严重了,身体也越发虚弱得厉害,可还是坚持寒窗苦读,非要考出个功与名,再这么下去,怕是三年不到,便要归西了。你要是能劝劝你爹放下手中的书本,安心调养,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白若鬼眼中含了一层薄雾,“爹要是能给劝就好了……”
“唉,你先进屋看看你爹吧,可能的话,把他从案牍上哄上床。药我来帮你烧。”
“嗯,谢谢卫大夫。”
卫大夫摸了摸白若鬼的头,“谢什么,我和你爹白秀才是八拜之交,你又是我未过门的儿媳妇。能帮你们一点是一点。”
看着白若鬼纤瘦的身影,卫大夫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再提起精神望去,却看不到了白若鬼的身影,再眨了眨眼睛,又能看到她正在推门进屋。卫大夫又忍不住地大叹了口气。
存在如此飘忽不定的孩子,将来儿子娶她进门,也不知是福是祸。
白若鬼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案牍前咳嗽不止却仍在看书的父亲,走上前心疼道:
“爹,不要看书了,休息一会吧。”
白秀才早已经习惯了女儿鬼一般的出现,从书牍中抬起目光,慈祥而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女儿的小脸庞。这张小脸像极了她的娘亲,可是因为这穷苦的日子,一直没有吃好,瘦弱得不像样子。
白秀才无比疼惜地把女儿搂入怀里,“再给爹一年的时间,爹一定考取好功名,让你过上好日子。当年,爹答应了你娘的,没能做到,一直以来好后悔。爹便想着,一定要让女儿过上好日子。咳咳……”
第二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