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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便笑道:“正好,有些饿了,你快去做来。”
四郎便将被给他掖紧些,火盆里添几块炭,看他闭著眼似睡非睡,便轻手轻脚去做饭,罗新城听得他脚步声去了,慢慢张开眼,阳光却好照在脸上,暖融融地,甚是舒服,他打量著小院,墙角有些残雪未化尽,北角上有个井台,井台边搁著一只吊桶,一一扫过去,这是四郎从小儿长大的地方,跟自己那雕梁画栋的侯府自是不能相比,却只觉得这小院这般舒适宁静,闻著灶间飘出的柴火燃烧的味儿,因想,这样的日子,便是想多过一天也好,只可惜,怕是不能了,胸口处痛得难忍,身上却裹了貂裘,盖了许多被子,却仍是从骨头里冷,到此地步,却也不是怕死,便只是舍不得四郎。
这时候听得门外有脚步声,侧耳听去,却好似有许多人的来到,因想这是先前那村夫去叫了人来了,四郎在灶间也听得外头声音,也走出来,对罗新城道:“你觉得怎样?”
罗新城道:“还好。”
四郎拿了朴刀与哨棒道:“自那一回杀人,你总说我杀得人太多,我便发誓以後不轻易伤人,今日里却顾不得许多了。”
罗新城笑著摇了摇头,听得院门被人敲响,便指了指道:“去吧,自己小心。”
四郎便过来,蹲低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亲,这才站起来,走到院门边,冷冷地道:“只管敲什麽鸟?”
不料院门拉开,面前站了许多人,当先一人便是赵昀的贴身内侍黄公公,另外有数十名侍卫,都骑著高头大马默不作声站在门外,簇拥著一辆黄盖朱轮八宝车,四郎愣了一愣,只见那内侍正自车里搀下一个人来,一身明黄便服,戴一顶软唐纱翅帽儿,帽檐上缀著一粒明珠,肤色黝黑,身体瘦削,拖著一条伤腿,被内侍扶著,一步步挪过来,却正是皇帝赵昀。
四郎一怔,将朴刀插在腰间,却挺棒立在门首,瞧著赵昀一步步过来,却不说话,那赵昀拖著腿走了几步,到了四郎面前道:“让开!”
四郎将棒一横,道:“你想做甚?”
赵昀道:“朕自与罗侯说话,你却让开。”
四郎便立定门户道:“他与你恩情已绝,没什麽好说的,要杀要剐,便只冲燕四来。”
赵昀脸上肿胀未消,颊上还留著些血印,狠狠地瞪著四郎道:“你莫不是真想害死他?他身上余毒未清,你知道如何医治吗?”
四郎一愣道:“我自然不知,难道你便知?”
那内侍道:“燕四,陛下带了先生过来,你且让陛下与先生进去。”
四郎见赵昀身後果然跟著个布衣先生,须发皆已半苍,又风尘仆仆,携著药箱,连忙让开,内侍扶进赵昀去,那先生也跟进去,四郎便扑地一声将院门关了,也跟进来。
尾声
罗新城昏昏沈沈,听得许多人脚步进来,喃喃地道:“四郎,你怎麽让他们都进来了?是些什麽人?”
正问时,额头突然搭上一只手,掌心冰凉,却不是四郎的手,连忙睁开眼,却见赵昀坐在身边,微微一惊道:“你……仍是不肯放过我们?是了,你自然是不肯放过的。”
赵昀望著他,却不说话,只是下死劲地盯著他,良久对先生道:“过来瞧瞧。”
那先生便过来把脉,诊了左手又诊右手,费了老大功夫,又看看罗新城脸色,坐在那里沈思了良久,对赵昀道:“陛下,侯爷的外伤有两处,一处是剑伤,一处是压伤,都在胸口处,肋骨断了一根,侯爷平素想是强健,因此这两处外伤虽凶险,却只是失血过多,皮肉之伤,细心调养,自可痊愈。只是……”
四郎听得他前头的话,心中顿时大喜,又听他说只是,便急忙上前道:“只是什麽?”
赵昀便瞪了他一眼,四郎却也不理,只顾问那先生,那先生道:“只是剑锋上淬上了毒药,如今虽施了解毒药,但这药性已经渗入血髓,加之外伤甚重,正是体虚之时,这便伤了根本,因此要想痊愈,却是甚难……”
赵昀道:“朕用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将你叫回来,不是听你说这些个的,你只说,能不能痊愈,要如何医治?”
那先生道:“微臣不敢妄言,但罗侯这症,我手中实无良言可治,陛下便是杀了老汉的头,也只是这句话。”
四郎听得好生失望,心里一阵焦躁,便道:“既然不能治,你们都走开,走开!”说著就红了眼圈,那先生看了他一眼,捻著胡须道:“这壮士却也不用急,老汉虽治不得,却并非就全然不能治。”
赵昀也被他说得急了,因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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