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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东西,随我来。”
拉著他径走到屏风後头,搬动机关,只听扎扎数声,竟露出一条秘道。罗新城提了灯笼,便拉了四郎进去,道:“这条秘道,是当年建这侯府时他叫修的,从这里出去,就是侯府後墙,因他怕进我府中被人瞧见,每每自後墙夹道进来,所以合府人都不知他从哪里来。”
四郎听著,只不言语,罗新城道:“後墙往东十步远,便是临江门,是离这里最近的城门了,你自那里,拿我的腰牌去喝开城门,他们见是内府的腰牌便自会入你出城的。”
因将一面令牌塞进他手里,四郎看时却是一枚金牌上面镌著个令字,罗新城道:“这是出入禁宫的腰牌,不论何人见了,都得放行。”又将包裹行李都替他背上,握了握他手道:“千万珍重,以期後会。蔡煜今日一早就便要来我府中,我却不能送你出城。昨日幽州有紧急军务,是以赵昀今日绝不能来,你只管放心由这里出去。”
说著看了看四郎,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笑道:“这般刺上字,虽破了相,到比平时更威风些,果真是英雄好儿郎,快去吧。”
到此地步,四郎知道分别便在眼前,这一别不知何时却能再见,握著罗新城的手只不能放:“你千万保重,我便去了。记得你说的话,等你不来时,我仍旧回来找你。”在他脸上亲了一亲,附耳道:“你的泥像我揣走了,我的却与你留著,我且去了!”
罗新城将灯笼交给他,抱了抱他,转身去了,四郎看著他背影消失在夹门後,怅惘一阵,终於往前行去。
第十四章
且说罗新城自返回房中,脱衣上床,想起四郎,却将酸甜苦涩诸般滋味都在心里过了一番似的,柜里取出四郎的小像,瞧那泥人儿憨态可掬的样子,却是睡不著,到窗上透出亮来,才朦胧合眼,正要睡著,突听得房门被人敲得震天价响,连忙坐起来道:“谁?什麽事?”
却听人在外嚷道:“哥哥,快起来,城时出了大事。”却是小阳侯蔡煜的声音,罗新城知道四郎事发,却故意道:“甚麽事这麽一大早跑来?”
便下床开了门,蔡煜脸色惨白地进来,对罗新城道:“哥哥,梅驸马跟一个妾被人杀死在外宅里,外有两个下人也一并杀死,驸马府里又杀死两个丫头,皇上已经知道了,这时候正满城缉捕人犯呢。”
罗新城啊地一声,夜里没睡好,脸色本也极苍白,蔡煜看来也是一付吓了一跳的表情,哪里还疑其他,道:“哥哥你说,这事是谁做下的?”
罗新城便摇头:“这个谁知道?驸马好在外头招风惹草的,只怕得罪了什麽也不知啊。”蔡煜白著一张脸,迟疑片刻道:“我只疑心一个人……可是又觉得这人绝不能够在京里,至少这两日不能……”
罗新城便道:“谁?”
蔡煜看著他道:“燕四!”
罗新城便吃了一惊,面上却没露声色,道:“他不是刺配南夷了吗,这时节都两三天路程了,如何能在这里?再说他难道也知道驸马占了他娘子?”
蔡煜道:“那个小妾,便是四郎的娘子,我曾与哥哥说过,如今都死在花枝巷的宅子里,我真正觉得这般手段,除了他,再无第二人有这本事。”
他说著面露恐惧,罗新城心中一动道:“你为何只疑他?他又不知他娘子在驸马那里……”蔡煜看著罗新城道:“哥哥,事到如今我实话与你说,当初四郎娘子在梅驸马府上的事,原是陛下要我告诉你的……”
罗新城便看向他,良久方说:“这麽说来,这里头却得算上你一份了?怪不得你这般害怕,你是怕四郎也来杀你麽?”
蔡煜脸色发白,拉著罗新城道:“哥哥恕罪,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你的苦处我没有不知的……当初哥哥与陛下……虽没人与我明说,我却曾亲眼见你们……你们在床上……那时我年纪小,後来渐大才明白是何意,哥哥,我……”
罗新城脸上变色,瞪著蔡煜,颤声道:“你?你怎麽样?”
蔡煜便一咬牙道:“我……我喜欢哥哥……”
罗新城倒抽了一口气,道:“你说甚麽?”口里说著,两道眉毛却都竖起来,蔡煜见了,便拉住他衣角道:“ 哥哥不要生气,这段心事,在小弟心里埋著好些年,原是死也不肯说的,左右想与你总归一生一世的兄弟,时常在一处,也能稍慰相思……”
罗新城将他手一把甩脱道:“你快闭嘴,不要在这里胡扯。”一面说著,一面只觉得惊疑,想不到蔡煜这孩子,竟也有这种心思,那蔡煜见他面上勃然变色,他自小对这个哥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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