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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几许温柔,只瞧得赵昀心底,妒火中烧。
赵昀看了良久,对那先生道:“如此多谢了,老黄带先生出去歇息,朕回宫後自会赏你。”那先生谢过恩,又将些药与四郎,嘱咐他几句如何照顾病人,并道:“二月开春前,壮士便好带令亲前去胡地,切不可耽搁了。”
说毕与那内侍都出去了,又带上门,小院一时便只他三人面面相对。
赵昀便对四郎道:“朕有几句话要和新城说,你且出去。”
四郎哪里理他,却不肯去,罗新城便道:“你不是在做饭吗?去做来,我真有些饿了。”四郎听了,只得恨恨瞪了赵昀一眼道:“他在这里,我不放心。”
罗新城便轻轻一笑:“你去吧,我理会得。放心,他不会怎麽样的。”
四郎便只得一面去灶房,一面回头恨恨地盯著赵昀。
赵昀见他去了,望著罗新城,半晌却也没作声,罗新城便道:“我知你定有话说,你要怎麽样?是押我们回去,还是要就地解决?都悉听尊便,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却想不出到底还有什麽好说的。”
赵昀方咬牙切齿道:“是,朕恨不能将你们碎尸万段,朕登基十几年,从未如此这般痛恨过人,朕只要活一日,便恨你们一日。”
罗新城便闭上眼道:“这些话,想也想得出,却又有什麽说头。”
赵昀道:“你听著,崔去疾那厮,昨晚已经被朕做掉了,你猜他为何痛痛快快便喝下朕给他的那杯酒?明明他带来的数百人,保著他逃出京城是没问题的,却如何便从容就死?”
罗新城睁开眼道:“崔去疾居然没逃?”
赵昀点头道:“没逃,朕的人去时,这老小子穿著全套燕山王朝服在那里等著,你说是为甚?”罗新城叹了一口气道:“自然是为了他儿子崔恒,我猜你大约是答应了他,只取他性命,却留他儿子一命,边关上皆是他崔家的人,你这时候不能动崔家,崔去疾一死换了他儿子的性命,幽燕十六州仍在他崔家手中,而崔恒年幼,你自然有法子慢慢瓦解他家势力,你们各有各的如意算盘,是也不是?”
赵昀道:“不愧是我的新城,果然聪明,猜得一丝不错。新城,朕最後再问你一次,你跟朕回去不?你若是肯回去,朕定会像你小时一般对你,再也不折辱你,真心疼爱你,你肯不肯?”
罗新城转过脸去,道:“你这般绝顶聪明的人,难道还不知我肯不肯?”
赵昀道:“你不肯时,性命爵位,荣华富贵,甚至你姐姐外甥都随你一起受罪,你也仍是不肯?”
罗新城只是不理,赵昀沈默良久,终於站起身来,将一枚玉玺塞入罗新城手掌中:“这玉玺是湘儿出生之时,朕著人给他刻下的,你替他收著,将来做个见证,好好地教养成材。”
罗新城吃了一惊,坐起身来,看手中玉玺,却是温润光洁的一枚印章,刻著湘姿水秀四个字,一时不解其意,望著赵昀不作声,只见赵昀望著他,眼里似乎隐有泪光,却又瞧不真切,面沈如水,看著罗新城,转身离开,一步一步,因腿伤了,便走得极慢,一步步拖到门边,却又说道:“那村夫是个蠢人,若是不合你意,只管回京,朕……”说到这里,便不作声,伸手拉开门,对在外侯著的侍卫人等道:“回宫!”
罗新城呆呆看著他背影上了车,大队侍卫人马,呼喝一声,顿时去了,四郎自灶下出来,见赵昀车驾已经走了,只罗新城呆呆坐在那里,忙过来道:“他说什麽?怎麽又走了?”
罗新城望著四郎,伸手揽住四郎头颈轻声道:“四郎,他放咱们走了,连姐姐与湘儿,也一并放了……四郎……但得我不死,咱们……咱们……”说道这里,热泪滚滚而下,死死地抱住四郎,四郎明白过来,张臂抱住他道:“如此,咱们快走,去胡地,治好你的伤,快活渡日!”
罗新城便含泪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正在开心,突然听得一人在门外嚷道:“贼配军,如今里正来,要拿你去见官,你快出来!”四郎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却是那吴小二,带了本村里正站在门首,那里正与四郎是相熟的,陪笑道:“四郎,好些时日不见……这这小二来报……你……”
他说得结结巴巴,不成句子,四郎便笑道:“哥哥不由烦恼,燕四这就走人,走了人,便不与你相干,你自从没见过燕四,燕四也从没回来过这里。”
那里正正在那犯难,拿燕四吧又没这本事,不拿吧,无故走了通缉要犯,却不知如何交待,听得这话不由大喜,道:“还是四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