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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进厨房,即使是进大多也都只会煮煮泡面什么的。但是我们头顶上那一辈的女人却不一样,相夫教子个个都是好手,几乎全都出得厅堂、入的厨房。一双小嫩手在厨房里一捣腾,一家人的胃便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我母亲做饭便很美味,至少在我的眼中,比之酒店里的一些大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虽然我一直都不愿意承认,但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无比依恋母亲做出的那些味道。不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或者是和父亲干再大的架,但是端起母亲递过来的饭碗时,我总是会大口大口的扒光里面的食物,一颗米粒也不会剩下。后来我问过无数的儿子,他们在面对母亲的饭菜时也都是那样的情景,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因为那是母亲的味道”。
记忆中每次离别或者是重逢,母亲都会想方设法把餐桌摆的满满的。那天也一样,走到饭厅看时,我便知道餐桌上那些饭菜又是母亲特意安排过的,丰盛异常。说不定她在好几天前就已经开始筹划了,她一直等待着,等待着我们的归来,然后把那些精心挑选的疼爱烹制出来。
父亲早已经坐在了餐桌前,而妈妈还穿梭在厨房与饭厅之间。
姐姐抽出一张椅子让我坐下,然后冲着厨房里的妈妈俏皮的说到:“妈,你还忙呢?小心这张桌子承受不住哟!”
“就好了,就好了,还剩一个汤。你们先吃着吧,别等我了。”从厨房里传来的母亲的声音显得异常轻快。
虽然母亲说了不等的话,可餐桌毕竟是属于一家人的,我们又怎么能让它残缺呢。围坐在餐桌周围的三个人相视无言,六只眼睛却不住的转动,各自念着肚子里的一本经。
好一会,母亲终于从屋里端着汤出来了,“都坐着干什么呀?快吃啊!”母亲将腰间的围裙解下来搭在椅背上,随后坐下来。
“动筷子吧,你们俩好{炫&书&网}久没尝到妈妈的饭菜了,想了吧?”
“早就想了,学校里的饭菜太难吃了。您们不知道,早在放假前的一个月我就在心里盘算菜谱了。妈,赶明儿我给您写下来,您可得全部做给我吃啊。”姐姐俏皮的向母亲那边凑去。
“行,我的小馋妞,瞧瞧你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哪有一个女孩的样子?”母亲搂起姐姐探过去的半个身子,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那还不是给妈妈做的菜馋的!”姐姐半偎在母亲的怀里,一只手抚上母亲的脸颊,“妈妈给我做不嘛?”
或许是感受到了姐姐的依赖,母亲笑的更欢,“做,做,只要你们愿意吃,妈妈都给做,好不好?”
母亲扶正姐姐的身子,“快坐好,吃饭了!”
那一整个过程,表面上我与父亲始终都是两个旁观者,而实际上,我们却都各自感受着那一份温暖。我们的目光都落在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身上,我们一点也不排斥那种娇气和宠溺。
“吃饭吧!”母亲坐直身子先后看了我和父亲一眼,“要喝点什么?我去拿。”
“璞子,你不是给爸爸买了一瓶酒吗?还不赶紧去拿出来!”听到母亲的话,姐姐向我眨眨眼睛。
我才骤然想起,那天早上在老家车站临上车前的几分钟,姐姐硬拉我去最近的一间超市逛了一圈,最后买了一瓶“精品剑门关酒”。当时我还奇怪的问她买酒干什么。
姐姐使劲的向我眨着眼睛,眼波深处,一丝暗藏的情绪慢慢的扭转着。我终于知道姐姐的意思,她是想通过那瓶老家特产挽救我与父亲的关系。
在与父亲的冲突中,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妥协,我觉得我该坚持。但是那天,当姐姐眼中的那种情绪扭转到我的眼中时,我却发现我似乎是在期待那一天的来临。
我很茫然,不知道为何会生出那种情绪。更有一些看不起自己,我竟然没能坚持。
但不管怎么样,我最后还是转身进房间拿出了那一瓶精品陈酿“剑门关酒”。
姐姐的苦心也没有白费,当我把那瓶酒递给父亲时,我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即逝的一丝柔和。父亲接受了我的妥协。
把酒递给父亲以后我便回到了座位,但是我却感觉浑身的肌肉像是运动过度一样,有细微的僵直。姐姐看出了我的不适应,她对着我杏眼一瞪,“愣着干什么?给爸爸倒上啊!”
“啊?哦!”姐姐的话将我从那种僵直的状态中解救出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觉贯穿全身,我慌不迭的应答到。
可没等我站起来,父亲已经自己拿起了酒瓶,“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吃饭吧,都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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