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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根本就不在意他这话是真是假。他二十五岁就结婚了,但是没享受几年,老婆便带着儿子改嫁到了上海。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娶。不过这绝不是因为他痴情什么的,恰恰他在女人方面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淫荡。可是我却知道他这样漂的也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和三百六十个女人换着上床,说不定大多数时候都是身下压着这个女人嘴上却偏偏叫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金哥还没有风流到那种程度,就算是有,至少他那点存货也是禁不起几下折腾的。其实我希望他安定下来,越鸟巢南,人总是要更思念自己的窝一些。可是像他这样连窝都不明确的人又该怎么去思念呢?所以我根本就不在意他口中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研究生,只要是他想要的就好。
看他死不松嘴的劲头,我就知道这次他当真了,说不定他会安定下来。心里竟然就高兴起来。
从“老树咖啡”出来,金哥拽着我的手非得拉我去喝酒,看那样如果不去,可能这一辈子他就都得那么拽着。这样我可就亏大了,被一个大男人拽着算什么事儿呀?
“行,那大排档吧!吃点烧烤喝点扎啤!”我使劲甩开他的手,“我这手是留给将来老婆拽的,你别没事就来揩。都快没油水了。”
“没关系,弟媳妇儿是不会吃我的醋的,哈哈!”
成都的夜晚,大街小巷都是露天排挡,烧烤、小菜、钵钵鸡、辣小炒、小龙虾、炒介子、、、、、、天南海北的小吃在这里都能找到,再加上一杯杯冰啤。不论是蓝领、灰领、白领还是金领,在这里是没有区别的。五块到十块二十块不等,不会有人说:你丫没钱还出来穷混。这里是唯一不分阶层的娱乐消费。花几十块几个朋友便可以聚在一起上天下地的侃他几个小时。这是成都独有的夜市文化,也是无数人追从的小市民文化。
金哥特别能喝,一口气干下三个大扎连嗝都不打一下。听人说常喝啤酒容易发福长肚子。可我纳闷的很,金哥那丫喝啤酒跟喝水一样,一喝几大瓶,可他那肚子上依旧八大块,一点发福的迹象也没有。
我不太喜欢喝酒,不管是白酒还是啤酒都不感冒。白酒我觉得闻着还行,可是喝下去就像是吃了好几根朝天椒一样,烧肺烧肝还烧心。啤酒就彻底的不感冒了,我觉得那玩意就跟泔水没什么两样,闻着都一股馊味儿。所以总结一下,我讨厌酒这玩意。但是讨厌不代表不碰,就像抽烟一样,明明烟盒上写着吸烟有害健康,可还是有那么多人要去腾云驾雾。这就是人的思维,明知不可为却依旧要为之。
“我说你真不是个爷们儿!”喝下第四杯,见我面前的扎啤不见少,金哥抱怨到,“我说你倒是喝啊,喝点酒又不死人。”
吹去杯面上的一层泡沫,仰头来了个底朝天。
“这样就男人了吧?”我把空酒杯往金哥面前一推。
“这就对了嘛!哎,小妹儿,再来两扎。”金哥高声招呼着不远处的服务员。
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酒这玩意其实喝多了头麻了也就跟水差不多了。已经忘记喝了多少杯,反正舌头有些麻麻的感觉,跟舌尖黏着一颗花椒一样。
“璞子,还玩音乐不?”
手中的酒杯又一次见底之后,金哥突然问到。
音乐?这曾是我最喜欢的消遣,因为它我认识了金哥——这个难得的老大哥;也是因为了它我违逆所有人的期望做了几个月的“北漂”;同样,因为它我尝到了初恋的滋味。但它却也是我与父母交流的最大障碍。也许是出于愧疚,父母走后我竟然真的再没有弹过一次琴,唱过一首歌。现在金哥突然问起这个,一时间心里泛起五味,酸甜苦辣涩,直搅得胃里一阵翻腾。喝下去的酒一下子就沉不住了,张口就吐了出来。
醉酒其实是不醉心的,无论喝成什么样心总是明净,所以才有借酒消愁愁更愁的说法。
一阵狂吐,吃下去的喝下去的一点不剩的从进去的食道再出来。胃空了,本来清醒的脑子更加的清醒,微风一吹,竟然觉得了一丝凉意。
“差不多了吧!哎,就你这样真让人难堪。”金哥从服务员那里取来纸巾递给我,嘴里嘟哝着。
有人说喝酒的量是练出来的,一次多一点,总有一天会达到千杯不醉的境界。我相信这话,至少金哥是这样,几年前认识的时候他也就能喝五到七个扎啤。今儿再看,喝了最少十个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更奇迹的是他连一次厕所都还没有去过。我就奇怪了,他的膀胱是不是改造过的?否则容量怎么会那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