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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泡在练功房的时间,那一阵,其他时候我都和大多数同学一样,保持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教室,寝室,厕所。郑可还是很努力的在“火箭班”打拼着,如农田里的伯伯们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到晚上十一点是见不到他的人影的。而就是十一点见到他的人影时,也难得说上两句话,他总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床便睡,三分钟绝对能够听见他的呼噜声。而另外几个人也少见踪迹,他们归寝的时间与郑可总是相差无几,所不同的是,他们回来的时候更多的是兴奋,陪着各自的女人你亲我哝,没有不兴奋的道理。
那一个月里,再没有在夜半上过阳台,因为出院的时候邱爸叮嘱过,我不能见烟见酒。寝室里的那几个家伙倒也还算识相,知道我不是强自制力的人,所以那一个月里都不把烟酒带到寝室里,就算实在憋不住了也只是到外面找个地方仓促的过一下瘾。
那样的状态一直坚持了很久。一直到放假前一周,也就是我挨罗悦批斗的那一天。
那天罗悦责骂我过后,,她让我好好反思一下那一阵的作为,然后掉头便走了,只留下我和邱瑾相视望着,手足无措。
那天是周六,学校从周六下午之后便不会上课,校内放假,一直到第二天晚自习。邱瑾因为要去医院帮我拿下一周的药,在罗悦走后不久也回家去了。于是,诺大一个练功房便只留下我一个人。受着一间大房子,我胡乱的拨弄几下琴弦,竟发现也再没有练习下去的心情,于是一个人悠嗒悠嗒往寝室走去。
我暗自思索着该找点什么样的事情疏解一下郁闷的心情,到寝室楼下的时候骤然想起该去买一包烟,或许在那缭绕的烟雾中自己可以变得沉静一些。可是扭头看了看还有那么一大段路,我退却了,本来心情就够郁闷了,如果再因为路走多了牵扯出肉体的疼痛那就更不爽了。所以上楼的时候我只是不断的埋怨着自己的后知后觉。
在楼梯上每迈出一步,我便低声嘟囔一声“该不该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给我弄包烟啊?”我心里打定主意,一路走上去,数楼梯的阶数,如果是单数,那么我就打电话。
结果到六楼我郁闷了,宿舍楼一层的台阶刚好是十四阶,数上六楼刚好八十四阶,双数。也是到后来才知道,其实所有楼里的台阶都是双数的。我暗暗诅咒自己的那张臭嘴,同时也准备认命,看来老天是不想我那根幼小的苗苗被尼古丁残害呀。
我做好了认命回寝室面壁四顾的准备,大步朝寝室门走去,却不想还差一步的时候,却闻到了很浓烈的烟味从寝室的门缝里挤了出来。
平常时候,那个时间段寝室里是不会有人的。郑可在教室里学习,剩下那四个家伙会去泡妞。所以寝室里应该不会有人抽烟,再说了,,那一阵也没有人在寝室里抽过烟。所以,闻到那股浓烈的烟味时,我心里第一个反应,遭了,寝室里着火了。
在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性格再沉稳的人通常也都会显出短暂的惊慌失措。我的性格并不沉稳,所以我遇事时的惊慌跟一般人无二。
我惊慌的四下张望,楼道里空无一人,甚至连一点声响也没有。“妈的,人都死哪里去了?快来人啦,着火了!”我太过于惊慌,以至于口不择言。
寝室门外面就有一个防火栓,曾经打开看过,里面有一个干粉灭火器。于是我一边叫喊着,一边打开消防栓。
左手提着灭火器,右手掏出钥匙,走到门边的瞬间,我甚至都做好了向赖宁同志看齐的准备。那一刻,我内心里骤然泛起一股难以言状的豪情。我有些沾沾自喜,想不到有生之年我也能有成为英雄的一天。那时候心里的惊慌竟然没有进一步进化成惶恐,相反的它抵消了罗悦留给我的郁闷,继而转换成了一种不能言状的情绪。那种感觉很奇妙,似乎膀胱有细微的战栗,但不是出于恐惧。
到这里,相信大家已经猜到了,我空欢喜了一场。在生活中英雄哪有那么好当啊?就像从小就听别人讲在哪里哪里遇到扒手一样,于是我总是去那些人口中的地方逛荡着,我渴望能够见到那些可恶的扒手,然后让我学的功夫正义一次。可惜,我逛了很多次,愣是不知道扒手长什么样。所以英雄的诞生也是需要机遇的。而我,上帝在计划让我来到世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让我成为英雄的打算。那天,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而已。
正当我准备将钥匙塞进钥匙孔的时候,寝室门却“咯吱”一声打开了,李光明和陈龙先后鱼贯而出,“着火了,哪里?哪里?”
“璞子,哪里着火了?”李光明看到我手里提的灭火器,他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