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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着酸楚的胸口,忍不住又落泪了。
他警告过,从此以后不准她出现在女德居或盼容别苑,她却还是止不住相思之苦,偷偷地来到了别苑外窥探。
现在是正午时分,他和老夫人在花木扶疏的亭子里用午饭。
他在笑,虽然就连笑起来的模样还是带着淡淡的忧郁。
明月偷偷地躲在大树后,痴痴地凝望着杜少卿英俊却郁郁的容颜。
她好想他……可是她现在不敢过去。
更何况,现在他正和老夫人与梅香一块儿用午饭,在清凉幽静的花亭下,和和乐乐的就像一家人。
梅香巧笑倩兮,殷殷勤勤地为他添饭斟茶,就像个甜蜜的小妻子般。
明月胸口闪过一阵酸楚与刺痛,小手紧紧攀着树干,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了出去。
她好嫉妒好嫉妒,简直是疯狂地嫉妒着梅香……
老夫人含笑地看着这一切,神情就像一个慈蔼疼惜的长辈,可是明月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她突然打从心底深处对老夫人生起了一股深沉恐惧害怕的感觉——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月不禁苦笑了起来,“我是越来越奇怪了。”
爱一个人,就会变得这样疯疯颠颠的吗?
不过有件事,一直深深地困扰着她。
那个梦……那个越来越真实的梦……不断在她的睡眠中出现,像是要唤醒她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姓陶的姑娘跟她有什么干系呢?为什么她不断梦见自己就是她?
这一天,明月带着小茶偷偷溜出了将军府,来到了临花巷。
一路问着人,她很快在弯弯曲曲的小巷子里找到了那间古老的屋宅。
只是停在那老旧紧闭的大门前,明月不禁呆了呆。
她的心底涌起了一阵深深的凄恻与心疼,轻轻地伸手摸了摸那结了蜘蛛网的门扉。
有种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好似前世曾见过的?
这间老屋为什么这么陈旧破败?难道没人住吗?姓陶的姑娘一家呢?小茶说她已经过世了,那么她的家人呢?不住这儿了吗?
她轻推了推,咿呀一声,木们应声而开,扑鼻而来的是久无人住的一股霉味。
“少夫人,这是哪儿?看起来……好象有一阵子没人住了呢!”小茶躲在她身后探头探脑。
明月没有回答,轻轻跨了进去,依恋又心痛地浏览着一切……
半大不小的庭院里原本是花木扶疏、奼紫嫣红的吧?可是现在干黄的干黄,枯瘪的枯瘪,和蒙了灰尘的屋宅一样,都变得惨淡无色了。
“为什么?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她沙哑地问着。
老屋静悄悄,没有人能回答她。
小茶跟在她身后,好奇又紧张地打量着四周,“少夫人,这里有点恐怖耶,咱们来这儿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某些谜题的解答就在这儿。
冥冥中像是有什么在牵引着她……
她小小心心地踏入老宅,穿过大厅进入其中一间卧房,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张木板床和搬挪不便的老旧箱柜。
她痴痴地抚摸着柜上一朵小小的桃花刻印,脑海浮现了一个年方五、六岁的小女孩,绑着两条辫子,红咚咚的小脸紧张兮兮地望着房门,一边用小刻刀在上头雕下一朵桃花……
像是在作梦,可她就是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明月低低地道:“娘说以后要给我做嫁妆的,我先刻上一朵小桃花,免得娘忘了,赖帐……”
娘,她的娘,亲切爱笑,略微肥胖却动作灵活,巧手能培育出无数奇花异草的娘……
明月眼底倏然变热了,热意飞快地凝聚成泪雾,悄悄地滑落了颊边。
她被自己的反应大大吓住了。
“少夫人,您为什么哭了?”小茶觉得这老屋,还有现在的少夫人,都变得好奇怪,有点吓人。
明月也觉得好害怕,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难道真的是陶花容的魂魄附在她身上,引导着她去触碰这一切吗?
她浑身上下鸡皮疙瘩竖起,却无法抗拒继续探索的本能。
明月脚步踉跄地逃离了这间卧房,移到了另外一间卧房。
“这是我的闺房……不,是花容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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