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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不知道身体差”的名言,不禁在黑暗中突然来了*。他想,人的这种要求真是很有意思,高兴时可以推波助澜,失意时也能排泄愁绪。看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说法过于武断了。他想起了刘雨新。
刘雨新真是不错,她不仅能让朱联学获得生理上的满足,更能使他产生一种心理上的自信——她在狂风暴雨中到达高潮时的喊叫和风平浪静后满意留恋的微笑常使朱联学异常自信。自信尽管人近中年,他仍然强大,仍然可以战无不胜。
朱联学翻了个身,床垫内的弹簧随之“嘎吱”作响,这使他猛然回到了现实,回到了眼前走投无路的困境中,心情复又颓丧沉重起来,刚支棱起的玩意儿顷刻间疲软下去,真是来时快、去时更快。此时隔壁似乎是收工了,房门开启之际,几声浪笑随之远去,四周归于平静。耳畔没了挠心的动静,心里空荡荡的没着没落,床垫“嘎吱”地响了几声,朱联学辗转后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朱联学一直到午后才起床。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懒懒地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很久没有这种无事可干无牵无挂的感觉了,周围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开阔和安静起来。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和朵朵浮云,听着走廊里时隐时现的各种方言和脚步声,脑中无所念,心中无所思,双手枕在脑后,感觉着空荡荡的一无所有的落寞和凄凉,一愣便过了中午。
他在街边的小铺里吃了盘海南特色的北方水饺——一种泡在菜汤里的肉面混合物,然后叫了辆出租车进入市区。
博傻 三(2)
他看见当地一家著名公司的办公大楼在午后的阳光下巍峨挺拔、金光四射。他与这家企业的老板很熟,在北京和海口的多次聚宴中无话不谈且惺惺相惜,俩人年纪也相仿,只是对方多了一个大学的文凭而已。朱联学下了车,站在这座巨大辉煌的建筑物前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打消了进去的念头。他沿着海口大街漫无目的地溜达着,看见路旁的电线杆上贴着各种各样的广告:有招生的、招聘的、装修的,还有治性病的……花花绿绿贴得到处都是。他对几则店铺转让的广告挺有兴趣,驻足仰面细细地浏览:本人因有急事要离开此地,特转让临街旺铺一处,约70平方米,?菖?菖路?菖?菖号,价格面议。朱联学看了几处,记下几个电话号码,在电话亭打了电话,觉着太贵,地点也不理想,付过话费继续溜达。他的心情渐渐沉重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不清楚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中如何立足。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好好为自己策划一把,然而,这位在别人眼里永远有出不完的主意、卖不光的“点子”的“策划大师”,此刻没了主意也没了“点子”,他那颗令自己引以为豪的智慧的头颅在关键时刻出了故障。
他在一个长途汽车站前驻足,看着卖票的小贩忙前忙后不遗余力地吆喝着乘客上车,见大客车的档风玻璃上贴着“海口——三亚”的字样,心中猛然一动:去天地的尽头走一遭?也许,到了那儿,才会有一条回头的路……
他匆匆赶回宾馆,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退了房。然后坐上出租车直奔长途汽车站。五六个小时以后,他随着一辆破旧不堪的大客车屁颠儿屁颠儿地来到了已经灯火通明的三亚市区。
一早醒来,他急不可待地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天涯海角”。
那两块著名的巨石突兀矗立,“天涯”和“海角”四个红色的大字,在肆虐的骄阳暴晒下,依然风骨遒劲,超凡脱俗。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巨石,走得越近,他便越觉得自己的渺小。他仰起头,眯起眼,用近乎顶礼膜拜的虔诚感悟着巨石——不,严格意义上讲,是天与海的智慧和力量。
这时,他的眼圈红了,他的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转,说不清他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狼狈不堪、惶惶不可终日的凄惨而一时心酸,还是由于对天与海的力量和智慧的崇拜而热泪盈眶。
他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巨石,旁若无人,犹如入定。可是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他的面部突然变得狰狞可怖,后槽牙咬得咯嘣嘣地响:“什么‘天涯’?什么‘海角’?妈的,今儿我非把你们丫全征服了不可!”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诅咒发誓。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着。在退到离巨石约摸20米的距离时,他停住了后退的脚步,深吸一口丹田气,拧身、发力、助跑,飞也似的冲向巨石,他手脚并用,三下五除二就攀上了“天涯”的巨石。扑面而来的海风吹得他衣发乱舞、双目难睁,他张开嘴大口地呼吸着。远处,天蓝蓝,水清清,海天一片,绵绵无尽。然而,这些美丽、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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