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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的祖父冯郭樟便是当时的大内正骨科的三品御医。据说乾隆以后的皇帝都由习武改为好色了,故此大内也就不再设正骨御医了。于是冯郭樟后人就回到老家济南继续行医,开的医馆名“悬壶堂”,专治跌打损伤。一则年头长了,二则艺术高,三则医德好,在当地很是有名。
木村、山野被王达打伤后,笱松便带他们到“悬壶堂”医治。二人的伤经冯登科复位,又在伤处敷上跌打错骨金丹,打上夹板,服下五虎天地速愈散。笱松问冯登科:“你的医术是咱们济南闻名的。”冯登科不等他继续往下说道:“你哪儿凉快到哪儿呆着去。”笱松平时野蛮横行惯了,他哪接受得了这样不客气的言语啊。便斜着眼道:“你,你怎么狗上花轿不识抬举。”冯登科道:“你应该说,是全国闻名的。”笱松眯起眼说:“木头眼镜,看不透。”可就在“不透”两个字才出口时,就见冯登科脚突然抬起,朝笱松大腿根轻轻一蹬。笱松还没反映过来,大腿已经脱臼了,不自主唉呦一声坐在地上。就这一脚,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木村、山野也吓得惊恐万状。冯登科冷冷道:“还狂吗?告诉你,在正骨大夫眼里,人就是用骨头组装起来的。”说着朝笱松后胯就是一脚,道:“起来,快带着你的狐朋狗友走吧。”笱松动了动腿,竟然什么事都没有了,他大气都没敢出一声,赶紧带着木村、山野灰溜溜滚蛋了。
原来,冯登科一眼就看到这三个家伙不是好人,但作为大夫又不能因此不给他们医治,所以在医治的同时教育教育他们。你还别说,冯登科医术却有独到之处,木村、山野三天后都不疼痛了,十天后可以活动了,一个月后完全正常了。您说中国的医术多厉害。
木村一伙杀害了孙德,他们原来的计划也就改为同时去北京,但为了怕人多惹人注意,便分为两拨走。山野带四个人,木村、笱松带两个人。为了孙德的案子别招来麻烦,他们连夜在旁边的屋里挖了个坑将孙德埋了,上面放上杂物掩盖好。如果不认真绝对看不出破绽。一切安排好了,第二天一大早,山野假装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到前院结帐。当然,只能和孙德老婆结帐了。可怜孙德老婆还埋怨老头子夜不归宿呢。
话休烦絮,木村一伙分头到街上雇了两辆大车直本北京而去。他们怎样实施阴谋暂且不表,咱们还是回过头来继续说梁羽、王达。
前文说到王达在听完锦如相告的消息后,他心事重重的回到房中,仰面躺在炕上看着棚顶陷入沉思之中。
再说梁羽看罢锦如和王达说完话之后,便刺溜一下闪到一旁,他看着王达背影进了中院,才来到饭厅。此时师弟们嘴快的已经吃完到桃林去了,嘴慢的也剩下不多几个了。原来武馆的生活规律是,饭后到桃林揣摩过去学到的招数。这样,既有助于消化,又复习巩固了过去学习的内容。
梁羽边应付着和他打招呼的师弟,边走进伙房,到蒸屉上拿了个馒头。“师哥,您来碗粥。”一个师弟递着稀罕儿把一碗玉米粥和一碟淹箩卜放到桌子上。梁羽没吭声,点了下头坐下,边吃脑袋里边过着刚才发生的事。
——哎呀,怎么和师傅去说呢?这回可是自己亲眼看到了王达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遗憾的是并没听到他们说什么。这个女人是谁呢?找王达来有什么事呢?王达的态度怎么那么低三下四儿呢?好像欠人家什么。噢……,一定是这小子把人家……现在弄出事来了,他现在没辙了,只好央告人家,求人家别把事情抖搂出去。对,错了管换,要不,实在没法解释他怎么那个稀疲软蛋模样!
梁羽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儿,越揣测越感到王达已经陷入了桃色事件中。这回他到没往教堂那想——哼,你个大淫棍,看不出王达你平时人五儿人六儿的,背地里竟是这么个货色。梁羽想到这里,一时忘记自己在吃饭,一下咬到舌头上,疼得他直闭眼裂嘴。他把嘴里的饭咽下,用手指摸了一下舌头,破了。他三口两口把剩下的吃完,碗筷一推站起身,怒气冲冲的小声道:“不是东西的王八蛋,今儿你小子不老实交代,看爷我不把你黄汤子挤出来。”说完沉着脸走出伙房满院子找起王达来。
咱们前文说过王达和锦如会面后连饭都没吃,一头扎进屋子琢磨到底和师傅说不说,正当他陷入极端矛盾中时,就见门吱扭一声开了。王达还没看清来人,就听来人紧张的说:“不好了,师兄。”王达一听腾的从炕上跳下地来,忙问:“怎么了?”原来进来的是师弟陈亮。陈亮慌张的说:“我看见大师兄铁青着脸到处在找你,你怎么他了?我看一定是刚才你们对练时你抢了他的风头了。呆会他要是借机找茬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