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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嬷嬷不吵你了,歇着吧!”说着起身离去。
“嬷嬷慢走!”小姐喘了一口气,等嬷嬷走远了才赶紧掀开被子跳下来,伸手抹去颊上的汗珠,幸亏天冷被厚又压了两床褥子在上面才没被发现被子里藏了个大活人。
没想到这场戏还演的蛮逼真的,这冷汗不用说是被嬷嬷吓出来的,滚烫的脸颊和额头却是
慌急中将那少年按进被子时,他的一颗脑袋正贴在她敏感的腰腹间,弄的她全身躁热酸软无力,到是应了话中的病症。
“吓死我了!”小佩捧着一盒补品进来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道:“还以为会被嬷嬷发现呢,还好小姐你机灵这是嬷嬷让小青送过来的,没想到还赚了一盒补品,我给您炖去。”
嬷嬷对她这么好不是没道理的,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
嘴上是说不用会客还送盒补品补品过来,其实只要放些风声出去说蝉小姐病了,那些拜在她石榴裙下的达官富贾公子哥儿们,还不一窝蜂的将大把银子,灵药,补品流水价的送将过来。
自她在这邀雅居开牌以来,就一直是红透天的角色,所以名气极大。想一睹她芳容一亲芳泽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只要一句话怕有人连心肺都会剖给她。
说到“权大势大”只怕蝉小姐她比洛阳王说的话还要有分量,这邀雅居虽然是烟花之地,但她的身份却和那些青楼女子不同并不需要出卖皮肉为生。
她在洛阳以材闻名,和另外三名女子并称洛阳四大才女,是无数文人骚客仰慕之人,许多有名的文人都曾从其他地方专程赶来以文会友。
所以她身份极为特殊,特殊到连官府及上层社会的人物也要对她客客气气的尊让三分,谁知道蝉小姐是不是有个地位尊崇的朋友呢,得罪蝉小姐到没什么,恐怕她背后的护花使者们会跟你拼命呢。
洛阳四才女的影响力不但波及文坛,连音律,歌舞也都占了很大的分量,所以她们虽然身在青楼,但是决没有人敢看轻她们。所以她们与四大名楼的关系也不是主从关系'奇‘书‘网‘整。理。'提。供',类似于现代出名歌手驻场演出的意思。
小佩看着床上的少年,他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摔着那了?要不磕到脑袋了??”
蝉小姐也望着他,不太敢确定的道:“不会吧?”
“说不定是内伤呢!”小佩好象很内行的样子道:“要不我去请个大夫来?”
蝉小姐想想道:“也好,他高烧一直不退,也需赶快医治!你去街角的万春堂把陈大夫请来,也只有他是我的熟识。”
“哦!”小佩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想起几年前和爹娘流落到此时,住在陈大夫的万春堂时候的情景,禁不住有些黯伤身世。
她本是书香大家的小姐,闺名穆婉蝉,自幼聪明伶俐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被乡邻族人称为“女伯牙”。
但世事多变,家族里因一位族叔在京做官与同僚不和而遭人陷害,被皇上下令诛灭九族,悲伤无奈之下只有改名换姓背井离乡。
穆父是体质轻薄的读书人,年纪老迈那禁得起迁徒之苦,又遇上黄河泛滥引起的瘟疫一病不起,撒手西归。
母亲和她为了筹借老父的汤药银两,不但变卖光了随身行李金银首饰还欠贷下了不少债,更是在洛阳名医陈逢春的医馆拖欠了一大笔的汤药诊金。
可怜母亲一位官家小姐出身的妇人为了丈夫日夜操劳,母女二人接些缝补的活计赚些银两,但是也是杯水车薪,但是就算如此老父也是久病难长撒手西去,母亲劳累与悲伤之下随即病倒很快也追随丈夫而去。
只留下她这个孤苦伶仃的小小幼女在这浊世漂泊,好在陈逢春大夫仁心仁术不但不催要药款反而还出钱替她安葬双亲,免去了二老薄席裹身之苦。
但是欠下的其它债款甚巨陈大夫也无能为力,无奈之下穆婉蝉以十三岁的幼龄投靠一名听说是父亲同乡的青楼嬷嬷,在她所开的青楼挂牌献艺赚取金银来偿还债务。
这位嬷嬷虽在红尘打滚多年,但是心地还算不错也很同情佩服她幼女卖身葬父葬母的孝行,并未让她抛头露面,只是在客人众多时让她在屏风纱幕后弹弹琴以愉宾客。
没料到她天资聪颖,一手琴艺如天界仙音这些许年来穆婉蝉渐渐声名远播,替她赚取的金银无数到真是她未曾料到的了,自然更加疼惜于她。
洛阳邀雅居直追上其它几家老字号的青楼并称为“洛阳四名楼”,洛阳四才女的名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