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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回家,为的是怕父亲还不肯原谅她,或者继续逼她嫁给马政逵,但是她总是会定期的寄家书回家,告诉父母她过得很好,别替她担心。
时间的河流就这么静静地流,在她以为日子终归平静后,不料又遇见了他……
第八章
知道马政逵已有了未婚妻的衣筑暄在电梯内不知哭了多久,突然一声电梯开门的声音让她浑身一僵,她低着头让长发盖住她哭花的脸,然后艰难的扶着墙壁,独脚支撑起全身的重量,缓缓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再伸手按下她要去的楼层号码。
电梯缓缓地往上升,身旁的人没有开口说话,而她则万分的感谢他的沉默,因为现在的她最讨厌碰到多事的人。
电梯一阵晃动之后停止,她要到的楼层到了。
电梯门当的一声打开,她发现有一只大手按住了电梯门,以防止时间一到便关上,那人是看她行动不便所以特地帮她的吧?
“谢谢。”她哑声向对方道谢,并未发现那人随她身后也走出了电梯。
右脚踝处愈来愈难忍的遽痛让她连一拐一拐的走路方式都无法承受,她只好改以金鸡独立的方式,用跳的往匚字型大楼公寓的最中间跳去。
一步、两步,原本大概走十步就可以到的大门,感觉就像在天涯另一端一样永无到达之日。
她努力的终于到了转角,然而早上还通行无阻的走道,如今竟已被人堆满了杂物。
愤怒的以跳动的方式转身,她没注意到靠墙角的地方放了一个高及小腿肚的箱子,她受伤的右腿就这么硬生生撞了上去。
“啊!”一声痛呼,衣筑暄立刻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左方跌下去,但突如其来出现的一只手却像是在那里等待已久般,稳稳地将她接住。
“你还是这么的爱哭,这么的迷糊,这么的不懂得照顾自己。”一个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她头顶上响起。
疼痛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了,衣筑暄只感觉到她心脏怦怦的直跳着。
不可能会是他,她告诉自己,但是下一秒她却突然被人拦腰抱起,而且无可避免的直视到那张她花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的脸。
真的是他!
被他突然的出现惊傻了,衣筑暄没有挣扎的任他抱着她改行另一边到达她公寓门口。
“钥匙?”
呆若木鸡的她听话的从皮包内翻找,但——没有?!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出自马政逵口中,他先将她放下,然后伸手进自己的裤袋内掏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
衣筑暄茫茫然的看着他,心想着他那把钥匙哪里来的?
他一弯腰又将她抱了起来,走进屋内,然后关上门。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先是仔细的查看她包裹成馒头的右脚踝,然后再慢慢地抬起头与她四目交望。
衣筑暄依然处在突然见到他的震惊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有她公寓的钥匙?又为什么用像是倾注了全部思念的眼神盯着她看?
他的未婚妻呢?他不是去参加兰和任威砉的婚宴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抑或者,她待在电梯中哭泣的时间比她想象中的久,婚宴早已结束?但即使如此亦不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
“我好想你。”
所有的感觉因这句话而一触即发,泪水瞬间滑下她脸颊。
“嘘。”一如往常,每次在她哭泣时,马政逵总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拥进怀中,疼惜的安抚她,但这次他才一碰触到她,她却立刻用力的将他推开,神情激动不已。
“小筑……”
“不要这样叫我,你没有那个权力!”
看着她激愤的神情,马政逵缓缓地收回伸出去的手,握紧着放在身体两旁。
“我希望你能听我解释,当年——”
“不,我不要听。”衣筑暄霍然伸手捣住耳朵叫道,“你给我出去,出去!”
“小筑……”
“出去!”
马政逵一动也不动的抿着嘴唇看她。
衣筑暄再也受不了他还在自己视线中,奋然的站起身,伸手将他往外推。
“出去!出去!”
“小筑,你别这样,你的脚会再受伤的。”她不顾一切的举动让他担心的蹙紧眉头。
“出去!”
衣筑暄丝毫不理会他的好意,即使她的脚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