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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昨日已死’,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计较,再伤心了。”
“你也懂什么叫伤心吗?你给我出去。”宛琬转过轮椅,冷冷背对。
胤禵欲言又止,终转身走了出去,听得背后‘乓’的一声,宛琬已将门关上。
他伫立片刻,听听里面似无动静,他无力的背靠着门坐下,低低倾诉:“宛琬,我知道你跟四哥的感情,在你心里只怕谁也比不上他,可我还是不能放你回到他身边。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可从前这话我不敢说,怕你生气,怕你伤心。今天都到这分上了,我一定得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四哥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将他看得那样重,可他是不是也会把你看得那般重?有次皇阿玛为八哥和八嫂的事不高兴,四哥私下说过,大丈夫为求大业,理该牺牲儿女私情,娶妻当娶贤。他是一个无论大事、小事都求平衡的人。在宫里用膳,哪怕是再喜欢的菜,皇阿玛也从来不吃两口以上,为什么?一个欲成大事的人,就不能有特别偏好,不能有弱处让人知道。在这个家里谁没有一丝贪心,无论是说得好听为展鸿鹄之志还仅是个人私欲,可私下总是想的,但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再不去和他们争。真的,宛琬,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没有一点一滴的委屈,我知道这时候我不该说这话,我也不求你接受我,只求你能安心留在这里,把孩子养下来,我决不会再让你受到他们一丝一毫的伤害了。。。。。。”
他总觉得宛琬并不适合四哥,才会执意去皇阿玛那讨了她,可当她那般冰冷而决断说除非将她横着抬进府里时,他还是心寒了,他可以不在乎她是不是已成了四哥的人,可他不能不在乎她是不是会伤害自己,他犹豫了,也想放手,可他又恨四哥的退缩,放手,让他不能全然安心的相信宛琬一定会幸福。人生真的很奇妙,当他卡在那里两难时,偏会象似天意般出现些人或事,推了他一把,最后由得或由不得,命运已然万水千山不能回头了。
四嫂和他说德妃娘娘已动杀心,就算他这时肯放手,可德妃娘娘未必相信他心中真能全然放下,未绝后患还是会做恶人,她口口声声说她不要宛琬死所以才来找他,她说出全盘计划,听得他一身冷汗。他忍不住讥言如果他不愿意呢?她未有一丝慌乱,胸有成竹说只要他舍得下宛琬。
寥寥几字道出了他致命的弱点,如果他舍得下宛琬,他不会宁可让皇阿玛失望也执意跪地哀求;如果他舍得下宛琬,不会在一开始就冲动地踏进她的陷阱,他舍不下,如果说见四嫂之前他还有犹豫,他还想放手,这一刻已是万万不能,他不能让宛琬嫁给四哥,和这样富有心机的女人同一屋檐,他不相信四哥能保护得了宛琬。
四嫂要的那份‘托尔齐等人结党宴饮名单’,八哥在让景熙秘密递交于皇上之前,他是见过的,他不再与她多言,默记下来,交于了她,很快她便拿来一份几可乱真四哥笔迹的宴饮名单,盖着断无差错的由皇阿玛御赐的那枚印章,他瞧着微微摇头,真不知道一个女子是如何才能办到的,她说太子心思狭隘,含眦闭报,做事又容易冲动,只要他让人走漏名单再附送些他八哥私下做过证据确凿的小动作,太子必然相信,果然他依她所言让人传至太子那边的消息条条为真唯夹一条假的,二哥他如何会不相信?他深思后惊觉,四嫂的整个计划中,除了要舍去他们这个家里最不需要的真情外,四哥才是唯一的受益者,有贤妻如此,对四哥而言是幸或不幸?
胤禵的手隐隐做痛,摊掌望去,血痕深勒,霓儿,霓儿,他真是不懂女人,他知道无论她同不同意,四嫂都是要她做那枚棋子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她会答应的那样干脆,四嫂留下霓儿试探她时,眼眸中出人意料地闪过一丝狡狯,象是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一般,他和霓儿其实都只不过是她手中无情拨弄的棋子,她清楚的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拒绝她。
他与侍卫一同举刀挥剑,割断树皮搓结绳索,结成一条百余丈的绳索,攀到崖底,好不容易将霓儿的尸块凑成一堆,他欺骗了宛琬,出卖了八哥,设计了二哥,害死了霓儿,已是满身罪孽,值得吗?值得吗?每踏出去的一步,仿佛都在问。
胤禵眼眸中露出一抹哀伤,默然将仰望远处的视线收回,起身盯着那扇门,心中一阵濡湿的疼痛,只可惜他早已情根深种,就算万劫不复,又能奈何?
抽刀断水,恨不坚定
胤禵走进房中,见宛琬正倚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目光看着窗外,神色全无从前的飞扬,只有那缕秀发随风轻轻飞扬,在空中几个荡悠,飘落于她的面颊上,从她如玉的脸上恋恋不舍的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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