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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首曾经惊艳四方的《再别康桥》。
慕容画楼好笑:“怎么,我就不能用大字写现代诗?”说罢,举手要夺。
白云灵撇开她的手,惊愕万分:“大嫂,哪里来的诗?你自己写的?”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
瞧见她神色颇为惊艳,慕容画楼便知道,误会了。顿时笑得:“怎会是我写的?我从书上看来的……五弟有本书,哪一本我不记得了……你没有看过?”
白云灵缓慢摇头,目光里却带着不信。她想起这几日那些夫人小姐们谈论督军夫人时,说她弹了一首流畅的钢琴……白云灵也不信,但是听得次数多了,也将信将疑。
康桥是英国的,白云灵曾经留学英国,自然知道。
慕容画楼怎么知道?
纵观全诗,字里行间处处意境美妙,情感细腻之间,对康桥的爱恋情真意切。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还给我还给我……”慕容画楼笑,继而又来夺。
白云灵却耍赖般藏在身后,嗤嗤笑道:“想得美,这些句子我爱极了……等我看熟了,再还给你……不许你小气……”
说罢,脚步轻盈地跑了。
回到房间,白云灵忍不住又将这诗拿出来瞧,越看越觉得艳丽,似乎比真实的康桥更加令人喜爱。文字能如此惊艳,她几乎是第一次感受到现代诗的魅力,于是偷偷誊抄了一遍。娟秀的钢笔字,行云流水般将一首再别康桥述完。
她久久不能压抑心中的悸动,又将这纸放入从书页里拿出来瞧,熟读几遍,几乎记住了。
那榆阴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一字字一句句,侵入心魂的动人。白云灵想了想,最终将这页纸放在自己的小包里,晚上得了空给陆冉看。陆冉的父亲,是白云归六省之一的某省长,家眷最近才搬来俞州。
俞州那些贵族小姐们,多少排外,白云灵与陆冉都是新来的,融不进她们圈子的深层,于是两人比较投缘。陆冉也爱极了现代的诗歌,白云灵想,她一定比自己还要喜欢……
慕容画楼被白云灵一闹,也没有心情写大字了。笔墨收了之后,将那些惨不忍睹的纸全部丢在垃圾篓里,才拿出自己的二胡,依依呀呀拉了起来。她爱极了二胡这般哀怨的调子。
只是她拉的不熟练,断断续续的,宛如寒夜枭鸣,颇为恐怖。
夏日午后,一楼后厨小小休息间,满屋碎金铺地,斜阳穿越高**国梧桐树影,斑驳洒入。日光渐渐收敛了火炽,室内温度降了下来,如此美景,生生让三楼传来那凄惨二胡声破坏了。
一楼的佣人们又开始抱怨了……
然后他们就听到六小姐大声吼道:“大嫂,你饶了我的耳朵行吗……”
……
第十七节看明星去
晚上原本想起看玉簪记的。
慕容画楼爱那些词曲优美、古韵铿锵的曲目。这曲《玉簪记》虽然没有名角,唱妙常的青衣唱功绝妙,声音冰清玉润,气度一分都不输名家。听说不少的贵夫人在捧他,慕容画楼断定他红起来是迟早之事。
慕容画楼只是爱戏,并不爱戏子!她每次去,不涉足贵宾席,选个靠前的位置,挤在众人群里,让李争鸿沏上一壶督军府里带来的好茶,便是一个晚上。戏台上金鼓鸣锣,丝胡回转,听着那抑扬顿挫的唱腔,她如痴如醉。
李争鸿是军人,一开始最烦这些檀板丝竹声,如今听久了,居然听出其中的美妙来。回去的时候,会跟慕容画楼说上一句台上各角的闲话,大抵是谁会红。慕容画楼真心不关心这些,她只爱那些曲子。
有时她也会依依呀呀唱上两句:“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沾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是那处曾相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