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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喝汤药了!”
“进来吧!”我准她入殿,这才又对常德说:“真是多谢常公公了。”
“娘娘身子要紧,老奴就先行回宫了。”他说罢便出殿带着两个小太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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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快送送常公公!”我对着刘云说,然后对着华湘端来的一碗黑乎乎的气味难闻的药汁摆出满面愁容:“华湘,怎么又这么一大碗药?还是先放这里,我一会儿再喝吧!”
“娘娘,还是趁热喝吧!一会冷了还更难喝,如果你总不见好,皇上怪罪下来,奴婢可担当不起。”她软硬兼施地督促我。
老实说,我曾怀疑华湘就是那个将巫盅放进正华宫的内奸。那日她去内宫局足足花了半天的功夫,我生了疑,事后去查问过内宫局里的人,发现她还去了别的地方,可我没想到的是,她是去见了掌管后妃侍寝的女史,为的是能让我早日侍寝、得承皇恩。这件事以后,我为自己对她的猜度羞愧难当。
见我还未伸手去接,她又催促起来:“娘娘,您可别为难奴婢呢!”
“好,好,我喝,行了吧!去给我拿两颗糖来,药真的好苦。”从小就最怕吃药,更何况这还是中药?所以喝完后,我还得吃点糖果。
“娘娘,华湘姐早让我准备好了!”春菊手中捧着一整碟糖果,笑话我的表情昭然若揭!
“好个丫头,连你也学会笑话我了!”
我捏着鼻子将药喝完,赶紧塞了两颗糖果入口,先苦后甜的感觉真的很好!
[第三卷 凤飞于天:第五十七章 真相(二)上]
我又连着喝了两日汤药,不仅病没见好转,晕眩的感觉还有加重的迹象,经常动不动就想趴在床上,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若是我好转些能走动了,我一定要把整个真相都告诉他。听说皇甫文昕这两日处理着什么机密大事,抽不开身,每天只是差常德来看看我。倒是皇甫文玥带小文喜来看过我一次。太后娘娘命人送了些干果,正字头的三座宫殿也送来了各式各样的补品。我这彩女当得真是风光呀,菲图皇朝上下两百年来估计也就仅我一人了。
入夜,我晕晕沉沉地入睡,梦中,雪灵活泼可爱的身影在我面前跳来跳去,咯咯笑个不停,一边还停地叫我‘姐姐,姐姐’,可当我伸手要去牵她的手时,她浑身是水、双眸紧闭躺在地上惨死的情形就出现在我面前。我失声大声哭喊‘雪灵,雪灵……’她却依然静静地躺在地上……
然后,一双熟悉的手捉住了我的手,又轻拍着我的脸颊:“云儿,你醒醒!云儿……”那声音就像是对我的救援一般,将我从可怕的梦境中拉了出来。
什么也不管了,我就这样紧紧地抱住面前的人,依偎在他的怀里,眼泪纵横:“我梦见雪灵了,我梦见雪灵了,她死了,她死了……”
“云儿,你做噩梦了!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他一手拍着我的背,一手将我额前被冷汗浸湿的发丝朝后拂去,又用丝巾为我擦去满额的汗迹。
可那梦是真的!雪灵是真的死了,凶手就是温太贵妃!我突然神经质起来,猛力地摇晃着他的双手:“不,是真的。雪灵死了!雪灵真的死了!”
“啪”地一声,我的脸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起来,整个脑袋里的混沌一下变得清明起来,判若两人。皇甫文昕,你敢打我!我抡起巴掌就要朝面前的他扇过去。哪知,我细细一看惊呆了,面前分明是一脸焦急的春菊,张开嘴,却只说出:“春菊,是你——”
“娘娘,您做噩梦了吧!我怎么叫叫都叫不醒您!只好……只好……”她大概正为扇了我一耳光而内疚自责呢。可我想的却是另一回事,我明明是已经醒了,怎么会把她当作是皇甫文昕了。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哪里有问题,一定是的……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如果我一直这样出现幻觉,到最严重时,岂不是要被别人当作是疯子?
“娘娘,您没事吧?”华湘急匆匆地进了殿。
“我没事!我没事!”我用力地揉了揉额头,朝她俩挥了挥手:“先下去吧。我没事了,天冷,你们也去睡吧!”嘴上说着,自己却对自己刚才的举动犯了疑,决不是我个人的问题。我只不过是感冒了一场,就算反复地发烧,也这么多天了,怎么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幻觉?
临走前,华湘熄灭了殿中的烛火,只留了她手上那盏提灯。昏暗之下,我张口问了句:“华湘,明天是什么日子?”
“娘娘,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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