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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
“呃……好、好吧,我上去!”总不能连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都比不上吧?
媺媺深吸一口气,用力抓住第一支把手,决定要快快上去,快快下来,还有,绝不能往下看!
可是……
“天,都快十分钟了,她才爬到一半!”泰瑞莎呻吟。
“我想她缺少一点运动细胞。”约瑟夫含蓄地说。
“何止一点,是好几拖拉库!我看还有得等的,你去弄两杯饮料来好吗?”
约瑟夫笑笑,离去了;泰瑞莎继续往上看,媺媺的动作愈来愈迟钝,并不是她身手不灵活,而是害伯,因为她一直往下看,每看一次,身子就抖一下,再下一个动作就更慢了。
“够了,妹妹,下来吧!”泰瑞莎大喊,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够了,真的吗?
媺媺欣喜欲狂的回头往下望,想确定她没听错,就在这当儿,突然,她听见一声细微的喀啦声,她正奇怪那是什么声音,下一刻,她困惑地发现自己在往下掉,然后是泰瑞莎的尖叫声。
“妹妹!”
谁的尖叫都救不了她,她继续笔直的往下坠落——全赖地心引力的功劳,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半声,一切已结束了。
一片静默。
媺媺面对着美丽的蓝天白云眨了两下眸子,再移动视线对上另一双眼,不,是一副似曾相识的墨色太阳眼镜,有点迷惑。
现在到底是怎样?
然后,她的身子开始缓缓转动,不是她自己动的,是有一双手——不知是谁的手——在转动她,使她从面对蓝天仰躺徐徐转为坐姿……
坐?
她坐在哪里?
疑惑的低头看,她错愕的“耶?”了一声,旋即惊慌地挥起双臂,盲目的捉住东西就圈住,然后松了口气。
她竟然坐在一条手臂上,就像小女孩被老爸爸抱着一样!
视线惊疑的再拉高,恰好见到另一只手徐缓地摘下太阳眼镜,露出一双漂亮迷人的黑褐色眸子,然后,唇线优美的嘴往两旁一拉,咧开一朵世界上最灿烂、最耀眼,又有点顽皮、有点稚气的笑容。
不笑的人笑了。
“运气真好,我‘捡’到一个洋娃娃呢!”
捡到?
洋娃娃?
谁?
不是指她吧?
她想否认,但脱口而出的却是,“谢谢!”不是谢眼下这件事,而是谢维也纳机场那件事。
她终于认出他是谁了。
稍晚,媺媺和泰瑞莎、约瑟夫三人先后进入船首的咖啡厅里,再停步分别转头环顾四周。
“在那里!”眼尖的泰瑞莎马上找到目标。
观景窗前的桌位旁坐着一个安安静静的年轻人,神态十分深沉,然而当他一瞧见他们,即刻又换上一副灿烂到不行的愉快笑容,比正午的艳阳更热情、更火辣。
三人在年轻人那桌陆续入座。
“等很久了?。”泰瑞莎问。
“不会、不会!”年轻人轻快的回答,两眼却盯住媺媺笑成两条线。
媺媺有点尴尬,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从来没有人这样直勾勾的看过她,而且他的目光很温暖,丝毫没有嘲讽的恶意。
泰瑞莎看得好笑,忍不住又咯咯笑出声来,见大家询问的看着她,她摆摆手。
“抱歉、抱歉,我一想到你……”她望着年轻人,依然收不回笑容,“抱着妹妹的样子就想笑,居然用一条手臂像抱小孩子一样的抱着她……”她做出抱小孩的姿势,笑得更夸张了。“真厉害!”
如果他有阿诺史瓦辛格那种体格,一手一个也没问题,但他没有,他只有阿诺史瓦辛格三分之一的体格,却能够那么轻松的单手抱着媺媺,那就真的不简单了。
年轻人耸耸肩。“她又不重,跟婴儿一样轻,一只手臂就够抱住她了!”
不重?
她不重?
辙嫩原想反驳几句,但一见年轻人的目光又拉回到她脸上来盯住,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中又浮现他抱着她的景象,喉咙顿时噎住,又说不出话来了。
好丢脸,她又不是小孩子说!
“你练过?”泰瑞莎好奇地问,并用下巴指指年轻人露在短袖衬衫下的手臂,并不粗壮,但肌肉很结实。
年轻人又咧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开了。“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