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页)
些矛盾,甚至正是因了这些矛盾,以色列社会才在不断向前。
而阿拉伯人很清楚可以从这些争执中得到什么好处。他们大量进行恐怖行动,挑起争端和分歧,好让以色列政府陷入危机,经济停滞而且移民中断。他们一股脑地跑到反战组织和极左派团体那边去哭诉悲惨处境。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成功了,得以在同情巴勒斯坦人团体和早将他们集体宣判有罪的团体之间,添加了一个新的中间阵营。
以色列民众倒是理解那些一心希望掌握话语权的政治强人。这里设有很多民主机构,每派都能各抒己见而不至于把国家弄得一团糟。效果真的相当不错,也就是人们所说的言论自由,一个在邻国压根儿不存在的概念。以色列算得上中东地区的一个政治特例:议会式民主将三权分立。四年一选的议会,在每一次政治危机中都能遵照选举结果更迭。这一制度的特殊性还在于,得票率只要达到1。5%党派就可在议会获一席之地。这样一来议会多党化,其中一些党派在政治生活中担当了重要角色,其影响和他们左右的选民数量相比却并不成比例。
以色列的重要政党有12个之多,其中有些在国际上也很有名,比如两个大的派别:左派方面有Avodah,即由梅尔、佩雷斯、拉宾等人成立的工党,曾在1992年5月——我到达此地的前一年——赢得大选;右派方面有Likoud,代表人物为沙米尔、内塔尼亚胡、沙龙等。
这片土地的景观也是对比鲜明的。在这里,沙漠的边缘就是海洋,白雪皑皑的大山俯视着砂砾遍布的干涸谷地。以色列是个再小不过的国家,可当你从加利利山顶或者从Neguev沙漠来眺望它的时候,它却一望无际。
马不停蹄地旅行过后,日子就显得难以打发了。我决定去拜访亲爱的马克斯。科恩,那个又懒又笨的学生。他是我最后一个青春堡垒了,我敢肯定他见到我会十分高兴,他会带我去从没去过的地方,给我引荐一大堆同龄朋友,就是那种在沙滩和酒吧无忧无虑打发时间的以色列小年轻。我向来视这种浅薄的生活姿态为治疗人生创痛的药方。我深知马克斯也有同病,所以他肯定已经找了一剂良方。
我穿上一套包裹最严实的衣服,拿着唯一可以算作线索的学校地址,跳上开往耶路撒冷的大巴。
学校在城郊一个特偏僻的地方。那儿还真有一个篮球场,球场四边一圈预制板房就是教室了。正儿八经能算作房子的建筑物就只有一座,它的一部分被腾出用作了宿舍。几队学生从我上面走过,都是身形瘦长的男孩子,挺迷人的:黑帽子白衬衣,黑色长裤,长外衣也是黑色的,在风里飘摆着。我想这可能是一个犹太教学习中心。我朝校长办公室走着,想到文学青年马克斯在这地方呆了三年不免有点沮丧。我被盘问了一番来的动机,还被要求保证:找马克斯不是为了和他结婚,只是两个老友之间的小会面而已。
第三章 真正的以色列人(4)
我最终获准校方会将这次来访通知他,于是留了朋友特拉维夫家的电话号码。
“是你的电话吗?”那校长一脸狐疑地问。
“我租住的男孩家的。”
我感觉到了他那不以为然、难以忍受的眼神。一个“好”女孩不会住在一个“男”朋友家里。
“他和妈妈一起住。”
撒谎也没能救我。不以为然的眼神变得满是讽刺。一眨不眨盯着我的这双眼好像在说:“你不但有放荡的品性,也还有羞耻心,对吧?”
“他妈妈去度假了,所以把地方腾给我住,”我补充道,“他们挺慷慨大方的。”
我平静下来。总不能在一个极端论者面前气馁。我大胆地迎着他的目光,那目光也就不再兴趣盎然并软了下去。我刚才被看成了堕落少女一个,所以抵抗也无济于事。
回到特拉维尔后,我对得到马克斯的音讯几乎不抱希望。然而我错了。当天晚上电话就来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愉快,这给我吃了点定心丸。
“这么说你也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会喜欢的,这儿的生活太有意思了!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没问题。去哪儿?”
“你能再来耶路撒冷一趟吗?”
“行不过我得先取消明天下午这边的约会”
“这不太好,还是我过来吧。”
他的声音渐渐没那么兴奋了。我担心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虽说有些吃醋,艾尔戴德还是以他以色列人的细心帮着我“破译”对方所传递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