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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凌柱钮祜禄氏家的丫头,我瞧着不错,你看呢?”
我心头一惊,这些日总见到年羹尧,心里便常想着他家那个妹妹,倒把乾隆他娘的事忘了个干净。
'正文 伤逝'
我心神恍惚地拿过来德妃娘娘递给我的单子,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我并不记得乾隆他娘的阿玛到底是何许人也,只是大致记得是个四品的官位。不过想来也不会差了,该当是此人。倒是这丫头的年纪让我一惊,才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虽然我知道古人早婚,却以为这钮祜禄氏好歹也是个十五六岁的年纪。不过转念又想,我嫁给胤禛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个岁数呢。
敛了下心神,作眉开眼笑状地对德妃娘娘说:“儿媳看着这丫头甚好,但请皇额娘做主就是。”
别说这丫头是日后乾隆他娘,就算不是,此时德妃张了嘴,显然心里也就有了计较,问我的意见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我虽然不懂宫里这套虚应,这点眉眼高低还是有的。
德妃笑笑地又端详下手里的牌子和画像:“不过这钮钴禄氏的官职低了些,他家丫头也就将就着是个格格,日后看她自己造化。”
心里暗想,这造化,可不是一般的造化了。又闲聊几句,正中下怀地开始聊起十三的婚事,想来德妃心中也有了安排。说是瓜尔佳氏今年来选的姑娘看上去不错,应该是个跟十三投脾气的。我仔细地想了又想,也没回忆起来十三的嫡福晋到底是不是这个什么瓜尔佳,满洲人这姓氏拗口,我除了爱新觉罗和那拉氏,记得住大概也就是钮钴禄氏了。
我只记得很多闲书野史里说,十三和嫡福晋感情应该是不错的,好像也是个什么姓什么佳的,琢磨着大概就是此人了。心中有些安慰,十三要面对十年幽禁的日子时能有个伴的就好,这孩子自小心头最重的就是情字,有个知心知意的女子在身边,大约也就不会感觉到什么凄苦了。
出了永和宫,心里实在是好奇的紧。找了相熟的宫人,想去看看这些秀女。名义上是瞧瞧自家的亲戚,其实更好奇十三的福晋到底是不是个能跟他投脾气的。当然,最最好奇的是乾隆他娘到底怎样的女子。
被宫人引着和族里的丫头小叙,不着痕迹地打听了下瓜尔佳氏和钮钴禄氏,似乎在这次秀女中都不是什么显眼的角色。远远地看到了一眼瓜尔佳氏,是个清秀可人的孩子,眼里没有其他姑娘的渴盼与急切,反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心中欢喜。看来也是个洒脱之人,该是十三喜欢的。只是还不待我再偷窥下钮钴禄氏的真容,府里差人来报,大阿哥病了,我的弘晖。
如今已是康熙四十三年,弘晖七岁了,我日夜看着他渐渐长大的身体,心中常常希望,这世上真的会有彼得潘,可以带我的弘晖去永无岛,那么他便永远不会长大,我便不会失去他。
府里的人说弘晖从巳时便开始发热,至今未退。我心中一片冰凉,或许这一次那大限之日是真的来了,我差人快马回府,面上却仍能强作镇定。我果然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颜儿,那个几年前惊闻弘晖病重便大失分寸的颜儿。并非心中的爱与不舍减少了,只是对这一幕的到来在心中已经有了千百次的演练,那尖锐的疼痛已在日益的磨砺下迟钝。
才到府门,胤禛已经等在门外,默然扶我下车,抓着我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暗哑的语气有些低颤:“颜儿,弘晖无事,只是受了些风寒,莫要太担心。”
心中一紧,他一定仍是记挂着上一次弘晖生病时我的失态,此时的他怎么会不忧心,怎么会不焦虑,可却仍想着到府门外迎我,怕我再次跌跌撞撞地伤了自己。当下拉下他的手,十指交错握在手中,凝出一抹宽慰的笑意:“我知道的,你也不要太过担心。”
他深锁的眉头稍稍舒展,微微点头并不言语,只是抓紧我的手快步向弘晖的房里走去。弘晖似乎刚刚入睡,小小的身体还在不安地扭动着,刚刚诊过脉的太医此时正在写着药方。看我们进来匆匆行礼,胤禛摆了摆手让他起来,细细询问着弘晖的病情。我则坐在床边紧紧地握住了弘晖的手,心中苍凉,我的一一,或许这一次真的来日无多了。我这么小心仔细着他的身体,衣物加减,饮食起居,无一不是费尽心力,可是,该来的我仍是挡不住,该去的我定也是拉不回。
似乎有泪在眼中慢慢聚集,我悄悄拭去。如果弘晖此次仍是虚惊一场,我该感谢老天的厚待,为何还要落泪。若是他难逃此劫,我更是要在他最后的日子好好陪伴,又怎么还有时间去落泪。
胤禛走到我身边,双手放在我肩膀:“颜儿,弘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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