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页)
孩无理取闹跟他发脾气的样子他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了。
两年前的景初并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小孩很乖巧懂事,对他也比较小心翼翼,甚至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非常局促而羞涩的。那时候的景初大概是真的非常在乎且害怕失去他,所以在他面前反而束手束脚。
相较而言简白更喜欢现在的景初,偶尔炸毛偶尔乖巧偶尔懂事:就如一只名贵骄傲的猫,有时慵懒地躺在你怀里,有时却又在你心口挠一下,经常能让人心痒难耐,恨不得一口一口把这小人儿吞进肚子里。
可简白却不得不反思,他和景初这样的相处模式是不是错了?他把这孩子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稍微不如小孩意就大发脾气,这样的性格出了社会迟早要吃亏的吧?
这样漫无边际地想着,简白反而更加无从下手了。他在心底对自己摇摇头,勉强控制自己摒弃乱七八糟的念头。后来他干脆什么都不想,提了一口气,便直接下笔。
他写得很快,几乎一气呵成,可写最后那一勾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简白心里忽然没了底,稍微迟疑了一下。但也就是这么一下,简白的心脏忽然一阵抽痛,他的手忽然一个不稳,毛笔就突兀地跌落到宣纸上。
胸口忽然之间像被巨石压着一样,逼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心脏仿佛被细细密密的针刺了一样,痛得他连吸气心脏都是疼痛难忍的。
简白写的是一个“静”字,可最后一划却被狼亳上的黑墨水侵染成一大块黑色的圆点。欲静,却终不成形。
“大少!”李叔见简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青白,甚至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痛苦的神情,顿时惊呼起来,慌忙地过去扶起简白就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拿对讲机通知最近的下人赶快喊钱开过来。
简白坐到椅子上的时候终于觉得自己好受了一点点,但还是有些虚弱无力地喘息着。他抬眼见到李叔大惊失色的模样,不由得好笑。
真难得,他认识了李叔四十年,第一次看见对方惊慌失措的样子——要知道当年有人拿着枪冲进老爷子办公室的时候,李叔仍然气定神闲地端着两杯龙井慢慢走进办公室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后默不作声地退下,当年他知道这件事后还以为李叔这辈子无论碰到什么事情都不会变脸色呢。
钱开五分钟后终于赶到阳台,他连实验穿的白大褂都没换,身上甚至弥漫着淡淡实验药水的味道,就提着一个小型药箱火速冲过来了。
而在钱开身后跟着的是穿了一身睡衣的景初。他原本是躲在房间里自我封闭的,但忽然听到外面兵荒马乱,下人们神色慌张地告诉他简白出事,他一着急就连鞋子都没穿就冲出来看简白了,半路上碰到钱开于是跟着钱开一起火急缭绕地跑上阳台。
钱开一到现场立马冲到简白身边,把药箱放在脚边,半跪在简白跟前一边做简单的检查一边问:“大少,哪里不舒服?”
他们这几个被老爷子安排给简白,那么他们这几个人除李叔外这辈子只能跟着简白了。他们的前途命运都跟简白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如果简白忽然不在了,那他们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甚至老爷子在一怒之下把他们发配到世界那个艰难的角落,这辈子就永无出头之日。
钱开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被简家领养回来悉心培养。自从国外医学院读博回来后钱开一直担任简家的家庭医生,而简家对他的待遇不薄,最明显的表现在无论是老爷子还是简白,都从来没有苛责过他每年巨额的医药学的研究经费,甚至给他划了块地方作实验室——要知道他的实验设备都是价值上百万美元的外国货。
钱开无法想象简白要是真的倒下了,他是否还能分配到这样悠闲的地方工作。
然而简白对他的身体状况却仿佛毫不在意一般(这让钱开很恼怒),忽然微微一笑,目光越过钱开的肩膀落在在景初身上。景初此刻脸上血色全无,怔怔的,仿佛不敢相信简白有一天也会倒下来一样,惶然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见此场景,简白就知道这场冷战到底是景初先输了,景初这孩子输就输在心总是太过柔软上。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简白的胸口仿佛没有那么压抑了,他看着景初微笑,漫不经心地对钱开描述他的病情说:“没多大的事情,只不过心脏忽然间疼得厉害。”
钱开的神情似乎凝重了几分,不敢有任何松懈,吩咐李叔赶紧下去拿杯温水上来,然后低头在简易的药箱里找出几小瓶药,略微沉吟了一下,才把药分好递给给简白。
钱开忧虑地抬起下巴盯着简白苍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