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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英却微微皱了眉头:“师叔,弟子斗胆……你与天河父亲同辈,这……这只怕于礼法不合。”
听到礼法一次,玄霄竟像是条件发射似的回答道:“礼法?什么东西?”
可是话一出口,连自己也有些不可置信。
礼法……那曾是自己多么在意的东西……而如今,自己却是因为什么,连这修仙成道中最重要的礼法也不在意了?
紫英还是觉得不妥:“师叔……”
听到紫英仍欲辩解,玄霄心底突然就泛起冷冷的嘲笑,那些话便顺理成章的说了出来:“琼华派便是事事都合礼数,才会教出些迂腐不堪的弟子。何况我如何行止,却要后辈来管吗?”
刚刚说完,自己却又顿住……为何自己刚刚说过的那番话,听起来是如此的熟悉?
仿佛有一个女子的脸即将穿过他重重的记忆深海扑面而来,他刹那间握紧拳头,将那副脸狠狠压了下去!
又是她!!又是她!!!他如今这般境况,性情大变,不都是因为她!!!
紫英的话打断了他起伏不平的思绪:“弟子不敢!”
玄霄迫使自己沉下神来,压抑住心底的怒火:“天河,这回怎未见其他两位姑娘?”
傻傻的天河挠挠脑袋:“她们啊,身体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了。”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玄霄竟问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不太舒服…………大哥问你,那其中可有你的心上人吗?”
问完,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玄霄,你何时开始关心这种事情了?
紫英似是也觉得有些不妥,但却聪明的什么都没有点破。
天河却是瞪大了眼睛:“大哥,怎么你也这样问?我、我不太懂……”
玄霄似是想收回这个不恰当的话题:“不懂便罢了,只是……那带着琴的女孩子相当特别。”
当然特别,尽管她隐藏的很好,可是每每她一走进自己,玄霄就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不同于常人的奇异气息。而那气息,与妖类是如此的相似。相似到他无法平静,心中想要毁灭幻瞑的心思也越发膨胀起来。
天河却没听懂:“梦璃她……她人很好的……”仿佛还是在纠结玄霄刚刚说过的问题。
玄霄道:“你误会了,我是说她……”
说了一半,却又觉得此时说出来,对他们,对自己,都毫无益处,倒不如留着那女子,说不定日后有什么用处,且看那女子的神态,应是没有伤害天河等人之意,便改口:“罢了,此事日后再说。我教过你的心法练得如何?”
天河立刻来了兴致:“早晚都练啊,最近总觉得身体变得越来越轻了~”
玄霄有些满意的说:“很好,眼下务必勤加苦修,勿要牵扯儿女私情,否则只会生出无穷烦恼。”——可是这最后的一句话,他又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哼,可笑……玄霄,你真是被烈火侵了心神,脑海中井井有条的东西竟然乱了起来么?他在心底暗暗念想着。
天河却丝毫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只是点头:“好!”
玄霄静了神,问天河:“……刚才你将光纪寒图直接拿在手中,竟也不觉寒冷?”
云天河摇摇头:“不会啊,好像别人都说冷,就只有我没啥感觉。”
玄霄却觉得有些奇怪,但却未说出口。只不过他身上的那股用来抵御寒气的气息,怎么看,都不像是正道所为。
反而,有些接近于魔气……
算了,现在就算是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心底压抑了很久的烈炎之息快要嗜心而上,他无意再与天河交谈:“……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心一段时间,若是找到另外两样寒器,再一并拿来。”
紫英拜了拜:“是。”
天河笑着拍胸:“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找到另外两样东西。”
玄霄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说:“天河,日后大哥必会报答你今日之恩……”
二人刚刚离开,烈炎之息就从身下一直涌上来,玄霄绷紧了每一寸神经,用力默念着凝冰诀,可记忆深海此时此刻却是如此的难以平静,那个男子……不,那个女子的脸总是在他稍稍平静下来的时候浮现出来,让他的情绪无法平复,接着便是怒火交加。
他想起青阳告诉他的那首诗,在心底默念起来,渐渐的,心神竟然平稳了下来。
尽管是被锁在玄冰当中,他周身还是出了一层冷汗。
而那因放松下来而略微松开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