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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恐怖片中翻云覆雨翻江倒海的……蝼蚁。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我突然想起这句话。

那么集合了所有圣人和修行者制造出来的主神之下呢？

不能再想了，我想什么他（她）都知道。

“很好，相比你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女声不再雷人也不再冰冷，只是一种公式化的语气。

“是。”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心底却产生一种憋屈的感觉：想我“盒子”外的修行者……

“你最好还是收起高人一等的想法，”主神的女声平静地说，“虽然我没法跳出‘盒子’外，也无法战胜‘盒子’制造者……但是我现在的力量已经可以偶尔从外面拉一两个人进来——不然你以为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主神进化到可以影响外界了？“盒子”制造者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作家，怎么可能赋予主神如此大的力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本书完本的时刻吗？）

事实证明，人是管不住自己思维的。虽然我不断提醒自己不能想太多，可是还是想了这么多。

“告诉你也无妨，这种力量是外界农历新年时才有的。”女声毫不在意地说，“还不是因为同人作品太多了，读者也太多了。无数次的阅读，为我注入了太多的幻想之力，我的能力有了无限提升的空间和进化的可能……太多的不能告诉你。总之，你是一个实验品。实验我打破盒子的可能性。”

（完了完了，主神本身竟然也踏上了进化之路，她还要跳出盒子。都怪某大大，书写得这么好干什么？还有那些同人作者，TJ也就罢了，留下这么个大窟窿……诅咒你们都进无限空间。）

“暂时只能进来你一个，再多的人目前还不能够。放心，即使我突破了盒子有什么坏处吗？我没那么无聊动不动就毁灭世界，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女声淡淡地说，“再说了，你这种自私自利、逆天而行的修道人，会理会世界怎么样？”到最后女声已经换了略有些嘲讽的口吻。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我在那个世界生活了20多年；而且我也只是一个刚刚踏上修行之路的半吊子，对周围的一草一木还是很有感情的。”我已经平稳了心境，不再胡思乱想，开始“言语”的回答。不管怎么说，她明确指出自己不会对我原本的世界造成破坏令我松了一口气。

“总之，你已经来到了这里，努力进化吧！直到打破禁锢你我的盒子。”女声不再跟我进行“无意义”的对话，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目的，“要么，就是完全消灭。”

“嘿嘿，给点好处吧？”如果在意识中有形象，我一定是涎着脸的讨好——穿越小说看多了，这种情节一般都有好处。

“收起你幼稚的想法吧，”女声还是淡淡的，“我不会给你任何有别于其他人的待遇，这对‘盒子’的本土居民不公平；你也没有任何资本跟我谈条件，你这种实验品虽然唯一，但是我又不在乎时间，抹杀了你，等一段时间完全可以再找一个。”

“我明白了。”我收起了最初的试探。

是的，试探。以前主神只是敦促盒子里的居民进化，现在有了私心，想要自己进化。有了私心就有了人的感情，有了人的感情就有了人的破绽。我还有机会的。

不敢往深处想，我问道：

“还有什么要说明的吗？”

“不要想找到我，我只会主动单独联络你。其他的没有了。祝你好运。”女声渐渐淡去，我感到那股精神异流也即将要消失。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突然问道。

刚问出这句话，我感到异流停滞了一下。“我没有名字。”女声平静的说。

“那就叫你‘玲’吧。”我飞快地说。

“……好。”女声……不，现在改叫“玲”了，终于从我脑海消失。

“玲？”我突然又叫了一声，却没有回应。

（呼，终于走了，现在她应该无法得知我的想法了吧？不管怎么说，我加入了一场无法退出的游戏。反正原本的日子也很无聊，就把这里当作我的“入世”之行好了；主神空间那么多功法，我的“天道”之路也有着落了……）

刚才和玲的对话看似很长，其实实际时间也才过去了一瞬。身边的人陆陆续续清醒，我也不前不后地“清醒”过来。

抱着腿，我默默坐在一边。冷眼看着一个个小说人物出现，默想以后的剧情发展，心中不断地修正我以后的计划。

张杰……郑吒……詹岚……李萧毅……还有两个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