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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赵宗实吃多了山珍海味,却仍旧被这新奇的味道吸引,但还是别扭地不明显表现出来。
哼,我们沈绛也不稀罕。
“哎?顼儿怎么还不回来?”沈绛刚才忙着做饭没有空闲管赵顼,就让这小子跑没了影子。
“呜呜呜呜,爹爹……”刚说着,这孩子就浑身脏兮兮地被苏轼领回来了,小手还抹着眼泪,以进屋就找赵宗实哭诉。“爹爹,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赵顼没头没脑地说着。于是赵宗实只能拍拍他的后背,把目光投向说话会比较清楚的苏轼。
苏轼说他今天带弟弟出来赏雪作诗,结果看见赵顼和几个村里没有上学的小混混在争辩什么,后来就听见赵顼说自己爹爹就在先生家,自己也是有娘的孩子,但是那些小混混不相信,赵顼说不过他们,又被他们推了个跟头,不知所措地坐在地上,连哭都忘了,苏轼急忙抱他起来,安慰着带了回来,赵顼也是进了院子才觉得委屈哭了出来的。
沈绛用责备的眼神看着赵宗实:看吧,家庭教育的失败。
赵宗实则一脸无奈,自己带着大儿子来秦州做防御使,正室则被留在京城家中看管更小的几个孩子,所以小小的顼儿自然没有母亲照顾。也实在可怜,便爱怜地哄着赵顼。
“顼儿、辙儿、子瞻,吃饭吧,外面那么冷,多吃点肉。”沈绛则取了碗筷,递给他们,还好做的够多。
三个孩子更是没见过这些新奇菜式,都被吸引了过来,刚才的不愉快就这么被轻轻化解了。
“爹爹,我要娘亲。”赵宗实抱着吃饱的小顼儿,准备带他睡觉。
“顼儿乖,过几年顼儿长大了,就能见到娘亲了。”赵宗实自己也不知道这秦州防御使要做到何年何月,只盼着顼儿长大点能明白他的无奈,现在只能用这种谎言先哄着他。
哎,沈绛在屋外看着这对父子叹着气,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连这可以算是天之骄子的男人都不例外。
“子瞻,给我听听你们刚做的诗。”沈绛连过年都不忘给苏家二兄弟开小灶。顺便灌输一些他们日后所坚定的信念,让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偏离了自己日后的主张。沈绛不想因为自己改变历史,那样是对后人的不负责任,天知道要是改变之后的世界会是天堂还是地狱。
年后,因为公务在身,赵宗实不得不离开眉山回秦州去,赵顼虽然不舍的,但是沈绛待他极好,他也不舍的这边,所以干脆听话地留了下来,沈绛也开始教他学《孝经》等稍微有点难度的文章了。
小黄黄庭坚小朋友在写给小苏辙的信里也夹带了一首《牧童诗》:骑牛远远过前村,短笛横吹隔陇闻。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这……沈绛看着这首诗,不可思议啊,出口成章并不算什么,奇怪的是那孩子不是才七岁么,怎么就对官场名利看得那么清明,还讽刺了那些机关算尽只为往上爬的人。真是后生可畏。
而二苏的文学成就更加突飞猛进,已经能填词写赋了,远远把其他学生超越了。
于是沈绛所担心的两极分化出现了,学习好的学得特好,学习不好的开始出现厌学和怠学,沈绛又不能因为那些孩子而耽误了苏家二兄弟的发展,正发愁时,赵宗实从秦州带话过来:周敦实要去眉山和你交流一下,你且准备准备。
周敦实是谁?沈绛只听说过周敦颐,还不能确定他时不时生活在这个年代,怎么又冒出个敦实?但既然眼高于顶的赵宗实都郑重地让他准备准备迎接这个人,那他就准备准备吧。
果然五天后,眉山县来了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单枪匹马,只背了个小包裹,潇洒地出现在眉山书院,沈绛的面前。
“在下周敦实,见过周夫子,沈先生。”以周夫子为首的众人也向他一揖,然后请他入座。
“在下听闻沈先生才识过人,教学方法独特,所以在下冒昧前来请教一二。”
“不敢当,在下只是顺应孩子的天性,启发他们自己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而已。”沈绛答得很谦虚,先进的思想却让在座的所有人为之一震,这里都是思想开明的夫子,当然知道这种理论的好处,只是没有人能这样精确的说出它的特点,被沈绛这么一点,顿时通透不少。
那周敦实更是站起来向沈绛行大礼,吓得沈绛跳下椅子就扶,“先生何苦如此?”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研究教学多年,都没有先生这般透彻。”沈绛顿时脸红,自己这样占人家便宜好么?毕竟这不是自己的思想啊。
“大家都为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