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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不必学,我天生就会。”
奇怪,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圣诞老公公,为什么你每说一句话都要先呵呵笑一下呢?”
“这是我的招牌,不笑不行……啊,糟糕,这句话忘了笑,呵呵呵!”
“……”
天际,是宛如夕阳西下之后天色尚未黑尽的深沉蓝色,覆盖在那一片白茫茫的冰山雪原上,晶莹剔透,闪亮耀眼,纯净美丽,宁静脱俗,宛如银妆素裹的琉璃世界,恢弘地展现出最原始旷古的自然风味。
有一瞬间,温婉全然忘了自己到这里来做什么,整个意识都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
多么浩瀚又浪漫的景致啊!
“呵呵呵,很美吗?”
突然间,温婉很想叫圣诞老人闭嘴,因为他那很下搭嘎的呵呵笑声破坏了这一片纯粹而原始的美感。
“尼可在这里?”没看见有屋子啊!
圣诞老人没有回答她,默默的把视线移向右边下远处的冰山。
冰山?
温婉愕了一下,旋即想到那天彼得所说的:冰牢。
冰牢在冰山里吗?
她没有再问,虽然这一切是如此非比寻常,然而,再怎么不寻常也比不上尼可在夏威夷消失的方式更不寻常,因此,她只是静默而乖巧地跟着圣诞老人跳下雪橇,毫无半丝疑虑的紧随着他越过茫茫雪地来到冰山前,只见圣诞老人往冰山壁摸了一下,冰山竟然裂开一处洞口,她再继续跟随着圣诞老人进人冰山里,拐过几个冰道,然后,她看见他了。
尼可!
她终于又见到他了,在一片透明冰壁后,她终于又看见他了,她以为自己会兴奋地又哭又叫,结果什么都没有,只觉得胸口似乎被一块又重又硬的东西压住,使她无法呼吸、无法出声,只能默默趴在冰壁上,在心里狂呼。
我来了,尼可,我来了!
而冰壁后的尼可似乎无法看见冰壁外的情况,对于温婉的来到,他一无所觉,依然悠闲地躺在冰杨上,两手枕在脑后,目不转睛的盯住另一片冰壁,而那一片冰壁上就像电影萤幕似的正在“放映”一部“电影”。
她和尼可的初识、相恋与分离。
有时候他会挥挥手,于是“电影”就会自动跳过一些“无趣”的“情节”,有时候他再挥挥手,“电影”又会自动定格在她的放大影像上,然后他会下榻走到冰壁前,爱怜的抚摸冰壁上的她,甚至覆上自己的唇亲吻冰壁上的她。
喔,尼可,喔!
悄俏的,泪水自她的眼眶里溢出,滑下睑颊。
“自从他被关进这里之后,他就是如此度过每一分、每一秒。”
“他必须被关在这里一辈子吗?”她哽咽着问。
“一辈子?”圣诞老人的表情很怪异。“不,他必须被关到这座冰山融化为止,而这座冰山,恐怕是不可能融化的!”
不可能融化?
好吧,那也是冰山的问题,不过,尼可不可能永远不死吧?
“但是……”
“嘘!”圣诞老人以指比在唇上,示意她噤声。“你还记得你的第一件圣诞礼物就是他送给你的吗?”
她的第一件圣诞礼物?
尼可送她的?
“嗄?”一时无法理解圣诞老人那句话的意思,温婉正想开口问清楚,却先听得圣诞老人对冰牢里面说话。
“尼可。”
而冰牢里面的人马上臭骂出来。
“死老头,臭老爸,不用再啰唆了,我不会结婚的!”
老爸?
请等一下,他在叫谁老爸?
当然不是她,所以是……
温婉愕然转注圣诞老人。
不……不会吧?圣诞老公公就是尼可的爸爸?
呼吸静止了,她震惊得直眨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记忆全都回来了。
六岁那一年,她趴在窗户边向天上的星星许愿,祈求圣诞老公公送她“健康”作礼物,她祈祷得非常虔诚专注,以至于当清脆的钤铛声出现在耳际时,她还吓了一大跳,慌忙睁眼看去,赫然见到半空中有一辆由八只糜鹿拖拉的雪橇停在那儿,铃铛声正是从糜鹿的颈项上传来的。
不一会儿,自雪橇上跳下来一个银发银眸,肌肤比雪更白,却穿了一身大红色衣服的男孩,他朝雪橇上的红衣白胡子老公公挥挥手,于是雪橇飞走了,而那男孩则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