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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的有问题。
说起来,俞承嗣在镇上的这个院子,俞家老二真的不陌生了,他其实是家里头最常往镇上跑的人,尤其在分家前的那段日子里,为了气疯俞承嗣,他还在这儿住了好几日。
然而眼下看来,情况却明显不对。
俞承嗣家位于平安镇比较偏僻的地方,是属于那种离闹市有段距离,较为安静冷清的所在。之所以挑这种地方住,一方面最初也是因为钱不凑手,还有一方面则是俞承嗣本人喜静,加上这儿离最热闹的两条街面是有些远,可跟他原先念的私塾却还是挺近的。后来则因为住惯了,就索性掏钱买了下来。
曾经,这里安静得都有些冷清了。
如今,却是车来车往、门庭若市。
谁让俞家老二是大清早下山的?下山费了些时候,然后再赶到镇上,这会儿离晌午大概还有大半个时候,等于就是最热闹的时候。俞承嗣家门口自然是热闹非凡,这些来来往往的人,多半都是来送礼,顺便混个脸熟的。
那可是举人老爷啊!虽然俞承嗣应该算是上河村人,可因着他从七八岁起就在平安镇的私塾里念书了,所以很大程度上,也可以算是镇上的人。反正,平安镇本地人都很愿意承认这一点。而又有传言说他即将成为他们县的县丞大人,这会儿不抱大腿,更待何时呢?哪怕无事相求,去拜访一下沾点儿喜气也好啊!
于是,当俞家老二赶到他哥家门口时,就看到了跟往日完全不同的一幕。
冷冷清清的小巷口,竟是比逢集时的菜市口都热闹,这里头要是没有问题,才是真正出了问题吧?
不由的,俞家老二开始了阴谋论。
正当他努力思考着俞承嗣又作什么死时,眼前忽然被阴影所笼罩:“俞兴家!你害死我了!!”
俞家老二吓得一个激灵,猛的往旁边窜了出去。足足跑出去十来步远时,才堪堪稳住身形,满脸惊悚的望着来……这是人吧?
“你谁啊?”定了定神,俞家老二瞥了眼前那人一眼,忍不住心里泛起了嘀咕。
咋这年头还有人胖成这德行?不是说县里很多地方都染了疫病吗?难不成这回的疫病是叫人发胖?瞧瞧,这吨位,这体态,这……这人咋看着有点儿眼熟呢?
这厢,俞家老二还是努力思索来人是谁时,那厢,俞秋娘已经哭出声儿来了。
“你还问我是谁?我是你亲妹子!!”秋娘一身的绫罗绸缎,然而即便这样也难以掩饰住她通体的绝望悲伤,以及愤恨怨念,“你说说,我可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对,之前你得罪了冯家的人,是我叫你分出去的。可这能怪我吗?不是你先开罪了人家吗?再说了,都过去那么久了,就算你一直记着这事儿,也不能这样对我下黑手啊!”
俞家老二:???
惊讶迷茫都不足以形容俞家老二此时此刻的心情,事实上他这会儿已经差不多灵魂出窍了。
说真的,秋娘对他的指责,他真的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眼前这吨位有他两个还多的肥婆,居然是他的亲妹子秋娘?!当然,秋娘没说自己是谁,可他一共就俩妹子啊!大妹满娘下山前才瞧见过,虽说比起出嫁前,她也圆乎了好多,可人家满娘是从消瘦变成圆润,眼前这秋娘是从消瘦变成原本的至少三倍啊!
彼时,秋娘还在一边哭一边怒骂:“都怨你!都怪你!都是你害的我!你也别想抵赖,我都打听清楚了,就是你从山上挖了草药给俞承嗣,他才被救回来的!都是你!!”
俞家老二:???
依然不曾弄明白事实,可俞家老二到底不是他那木愣子三弟,在憋了许久之后,他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秋娘,真是你啊?哎哟,瞧瞧你这一身肥膘,我估摸着得有两百三十斤吧?”
跟展易混得久了,俞家老二不单练就了一手剥皮拆骨的本事,还会用双眼来判断份量了。当然,要精准那是不可能的,可基本上俞家老二的估算误差不会超过正负十斤。
也就是说,秋娘如今的体重就在两百二十到两百四十斤之间。
绝对没错。
“俞兴家!!!!!!!!!”
一声怒吼之后,俞家老二吓得抱头鼠窜。这真不怪他胆子小,实在是秋娘如今这吨位吓人得很,他就担心万一秋娘想不开朝着他冲过来,那不就跟被野山猪撞了似的?心肝肺都得给撞散了。
他还没活够呢,一点儿也不想死。
当然,俞家老二的身手还是很敏捷的,自是平安的逃过了一劫。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