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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长染缓步踱进屋子。
我感觉灯火亮了一亮,目间的红色却似乎却淡了几分,许是那人周身如月华般的光彩。他坐在朱离轮椅旁的椅子上,二个并肩而坐。那日重伤在宁王府醒来时的感觉再次强烈袭上心头,他二人风姿气度竟比朱离与朱怜更加相似,虽朱离略显高贵清冷,莫长染则温和亲切,但若说二人似兄弟,竟也不会让人意外。
有什么东西隐隐划过心底,待我反应过来,一只修长的手已经搭上我的脉腕。
我本欲挣脱,但见朱离平静的眉眼,却终只是静默下来。
“陆叔。”莫长染收回手,忽然轻轻唤了一声,门外闪身进来一名须发皆白,总管模样的老者,莫长染又道,“去把我的药箱拿来,再备好银针和烈酒。”
老者领命而去,莫长染才抬眸,向我淡淡一笑:“白姑娘说得不错,青屏、林霜、段正清,都是我的人,可是却又错了,因为,”他轻轻顿了一下,目光移向朱离,“因为静王身上的毒不是我下的,更因为,一个时辰前,一万兵士已集结出发,前往百里峡……”
我怔了怔,一万兵士出发去了百里峡?那岂不是说……莫长染去解了北金对司马将军军队的围困?如此说来,事情正朝着朱离预想的方向在走……而果然,如朱离之前所说,莫长染的势力不容小觑。
“事发突然,仓促之间,只能先遣万人,去解燃眉之急。”莫长染复又补了一句。
我抬头看向朱离,却见他只是面色沉静,仿佛莫长染的做法早在他预料当中:“我信你不会拿大奕朝百姓的性命去赌。”
莫长染摇头笑了笑,却不语。那目光中的东西,或许只有朱离能懂,而我猜不出,看不透。
“朱离的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又会是谁?”静了片刻,我见二人没有说话的意思,不由开口。
我觉得朱离握了我的手一紧,此时却听莫长染缓缓开口:“是……他的父亲,静老王爷。”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转头盯着朱离:“他……说什么?是,是你的父亲?真的么?”
即便透着漫天的红,我却依旧能够感到朱离的面色一点点苍白,仿佛一个点头可以费尽他全身所有的力气,而又有什么事情,比承认自己的诸多苦楚都是来自自己的亲生父亲更痛的?
我的心渐渐缩紧,只觉得越接近真相,就会越残忍,心也会越痛。但这世上有些东西,却不是我们想回避就能回避的,而越是痛,便越发清醒。
可是静了良久,我的一句“为什么”却还是迟迟说不出口。
莫长染却似猜到了我的心思,缓缓开口:“静老王爷一番良苦用心,自然是想保全朱氏这一血脉。”
我沉默不语,虽然知道虎毒不食子的道理,但这位老王爷的心思却不能体会。
朱离却只是转头盯着他:“我只想再问一遍,我父王当真不是你……”
“有些事不得不为,有些事却绝不可为,我一向敬重令尊为人,岂会害他送命!”莫长染一向温润的眼第一次冷了冷,他不笑的时候有丝说不出的威严气势,让人不由觉得凌厉逼人。
朱离却不为这种凌厉所动,冷笑:“好个有些事不得不为,你父宁王为大奕朝打下半壁江山,鞠躬尽瘁,你却企图谋这天下,让百姓重陷水火,又谈何君子之道?”
莫长染忽然笑了下:“朱氏皇帝鸟尽弓藏,我为何要为他守这天下?说是封王加爵,不过是卸磨杀驴,我父王戎马一生,却终落得困囿于此,说穿了还不是先皇不放心他的存在,想尽办法卸了他的兵权,甚至用计或毒杀或放逐了当年跟他出生入死的数十位心腹手足……我父王根本就是抑郁而终,你不知道,看着自己最尊敬心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生命一点点流逝却无能为力,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感觉,我纵有绝世医术,却医不了自己最亲的人,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伤痛是这世上无法医治的……”
他明明在笑,我却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忧伤。前世中父亲和小冉去世带给我的悲痛仿佛再次如潮水袭来,让我对他的情绪感同身受,又或者还是有那么多不同,因为那高高在上的始作俑者让他有了仇恨转嫁的理由,有了化悲痛为力量的目标——他要毁了朱氏天下,以偿多年来他父王的不甘么?
得知了他要天下的野心,可我却没想到过,这份野心的最初衷,竟只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先帝铁血平定天下之后怀柔而治,加之静老王爷代为临国数年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