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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似乎方发现了我的存在,微缓了面色柔声道:“世子突然发病,始料不及,让白姑娘受惊了,清扬,你还是先带白姑娘换个院子安顿下来再……”
他说得直接,我愈发明白。我如今……什么都不是。
于是我摇头:“不必,人命关天,未浠这点眼力价儿还是有的,宁王殿下和水院判救人要紧,我这几天躺得身上极是不舒服,如果宁王殿下不嫌我唐突,我想到院子里走走……”
水清扬似乎一怔,嘴动了动,一旁的莫长染却点头温言道:“姑娘自便,只当是自己家,不必客气……”
水清扬深深回眸看了我眼,眼神依旧复杂,但终是先我一步,匆忙走出了门。
我向着他的背影凝视了一会儿,也缓缓步了出去。
我知道,也许水清扬会认为我应该留在朱离身边。是的,我也以为我会留在他身边,特别是在他这般危急的时刻。
可是……可是在我最危急的时刻,他——朱离,又在哪里?而让我一次次陷入危急时刻的始作俑者,又是谁!
我咬牙,一步步强迫自己向外走,强迫自己不回头!
有些事情,发生过,就会永远横亘在那里;有些人,错过了,就不能再挽留和强求!
院外彩霞满天,夕阳无限风光。
从院子向南看,居然能看到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悠然见南山”……而那个答应我“采菊东篱下”的诺言,其实却早已成了——谎言!
我用力摇头,企图甩去种种伤感和不堪的记忆。
边塞的山,不似江南的秀美精致,不似京城的葱绿挺拔,却有一种魏巍而悲壮的苍凉。
我是北方人,我果然还是喜欢北方的种种风物。又或者,边关是个不错的地方,不是京城,不是西辽,不是江南,远离一切曾经发生的往事,可以让我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自由自在,自生自灭!
我向外走,无声无息,漠然孤单,有人向里走,熙熙攘攘,步履匆匆。人生就是这样,来来回回,去去留留,没有人谁因为谁而停住脚步,没有谁会因为谁而无法生存……
我正在顺着长长的回廊向前走,突然觉得眼前有一黑影挡住去路。
我凝眸,那人长得颇是威武英俊,几分侠义几分正义几分气势,犹记得在官道初次相遇时候温和敦憨的笑,而此时眼神淡漠疏离,隐隐透着敌意和厌恶——果然这里人人都是演戏高手。
我叹息:“陆大人,借过……”
陆言只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只是四下逛逛,宁王都已经同意过了。”我再叹息。
“我倒希望你走,可是有人不希望。”陆言缓缓开口。
唉,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水清扬!
朱离都昏过去了,莫长染还派了他一堆的传话工作,他又身有重伤,他怎么还能有工夫留意我的动向?
而且,还找来这么一个我们彼此相看两相生厌的人!
我不理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绕道而行,谁知他竟跟在我身后。也许宁王也会提防我,但以他的处事手段,只怕最多是暗地里派人监视我,却不必像眼前这人一般做得这般明目张胆吧。
我随手扯过来一个经过身边的婢女:“麻烦问一下,嗯,那个……”我顿了下,方又道,“茅厕在哪里?”
那婢女瞥了眼我身后的陆言,面色似乎微红了下,才小声道:“回白姑娘,您原本住的院子里就有……从这个回廊走到头,向左边转,过了那个月亮门,也有……”说罢,低头跑开。
原来人人都知道我是“白姑娘”,我不由苦笑。
却听身后有人冷笑,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让我听到:“不知廉耻。”
我扭头笑:“原来去茅厕也是‘不知廉耻’,那天下人人都没了廉耻,只怕您连自个儿都骂进去了。”
陆言一怔,气得面色有点发红。
我再接再厉:“陆大人这也是在去‘不知廉耻’之所?原来竟是同路人……”
陆言果然顿住了步子,我缓缓向前,只觉得背后两道目光火辣辣地盯着我,仿佛能在我后背烧出两个洞来。
姑娘我最近没心思骂人,但不代表我就是软柿子。像这种自命正义不凡、清高守义之人,就得这样挤兑才行。难怪有人曾说,人至贱则无敌!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