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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了又忍,看向跟进来的灵素。言外之意,我就是想带他出去估计也不行啊!见灵素面色也有点不太好看,估计是想起了昨天晚上朱离的目光,求助似的看向我。
我引她到外屋,轻声道:“这事我再啄磨啄磨,回头真要出门再准备吧。”
“要不要……请……”她也犹豫了一下,终是住了口。我估计她是想说要不要请大夫,但想着这身的伤的罪魁祸首是她家夫人,终是住了口。
“还是我自个儿来吧。”我认命地叹口气,“按昨天的那个方子再熬付药来,还有另外一个外敷的,也赶紧弄来。”
见灵素退下,我忙关了门,一下子冲到屋里。
可能是听到我的脚步声了,朱离睁开眼。我一怔,上前半步轻喊道:“咳嗽几下就完了,干嘛非装晕,你想吓死我啊!我又没非要让你出屋,你非弄这出,我都快被你吓出心脏……”
待看清了他的面色,我后面的话却顿住了。他虽然睁开眼,但目光中却有着隐忍之色,苍白的脸上也全是汗。难道他不是在装,而是……
“我……我正准备给少爷洗脸,少爷突然就……”青屏面色也苍白着,咬着唇半带了哭腔。
我觉得心脏都快停了,忙凑过去道:“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快跟我说……”
轻叹了口气,朱离却摇摇头。我心中一动,忙一把伸手就去掀他的被子。他却似乎早料到我这个举动,只是轻轻伸手按住了被。
我怒骂道:“都这会儿了,你还跟我玩这一套,你放心,你若好了,打死我也不碰你!”
朱离不理会我,只是轻声道:“你出去。”
我一听刚又要急,却听青屏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放了内屋的隔帘,又合好了外屋的门。
我这才反应到他的意思。昨天我给朱离处理伤势时也是刻意回避她的,如果朱离没打算娶她,这些事的确不适合一个未婚女子在一旁。
心下略有点安慰,我才缓缓掀开了他覆在腿上的被子。果然……昨晚刚换的衣裤上隐隐渗着一片暗色脓血。我只道熬过了昨天应该会有好转,却不知道他膝盖上方的伤竟是这么严重!
还好这次的伤没与布料粘在一处,我轻轻挽了裤角至膝盖上方,却是一怔。只见那里的溃烂虽然依旧红肿流脓,但伤口之上却隐隐有着一抹暗黑之色。昨天给他处理伤口时,帐子里较暗,加之我一直以为他身上除了冻疮和褥疮,只有些外伤是手拧或者针刺的小伤,直到此时我才突然明白了——这个伤口上竟有毒!
我的心突然一哆嗦,估计是昨天处理伤口和沐浴,促进了他的血液循环,竟逼出了他伤口上的毒素发作。
难怪流出的脓血也是黑褐色的。
这都什么事啊,还有没有天理啊,要是老天真的有眼,这样的女人就该天打五雷轰!要是老天真的有眼,就不该让我穿到这样该天打五雷轰的女人身上!这女人是人还是禽兽!就算对待陌生人都不能这么残忍,何况还是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如此一往情深的男子,那么优秀而俊朗的男子!
“药里有……清热解毒的……成份,再吃几副……应该会有……效……”他见我神色轻声开口,“我刚才是故意的……没……没事……”
你还安慰我,看你那脸色儿,痛不痛痒不痒的,你比我清楚。
他本是那么能忍之人,竟也忍到满头大汗面色惨白——我知道他刚才晕倒肯定是装的,为的是青屏那声惊呼好替我有理由推了灵素的话,可眼前的表情……我怒瞪着他:“还跟这儿嘴硬是吧,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真找人封了你的哑穴!”
话一出口,却有点不落忍,觉得人家够痛苦了,何况这些痛苦还是“我”一手造成的,忙又眨眨眼别过头。见架子上的水盆和布巾还是干净的,估计青屏还没来得及给他洗脸,我绞了布巾轻轻处理了上面的脓血,只觉得拿了布巾的手却抖得厉害,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和心疼!
拭去了脓血,那隐隐发着乌黑的颜色则更明显地分布在伤口周围。对于毒我知道的不多,但如今既然是伤口周围泛了黑色,他还有痛痒感,可见并不是什么剧毒,又在皮肤浅表。估计只是当初他夫人闲的没事的时候折磨他时下的。我一咬牙,一闭眼,一攥拳,猛地伏下身子,用了袪毒中最原始的一种疗法。
“不!”他猛地一震,想用手推开我,但他下肢根本不能动,整个人又虚弱得很,手臂根本够不到我。我即做之,则安之,用力地吸吮,吐出一口,黑色,再吸,吐出来,还是黑色,再吸,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