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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但你不能在波士顿的范围内进行。你想去南海岸开拓,请便。想试试北海岸,也没问题,只要那边的义大利佬肯让你在那儿混。但是在波士顿市?」他指着地上。「现在是我的地盘了,乔。没有抽成,只有员工,还有老板。我说的这些,有哪里不够清楚的吗?」
「没有。」
「有什么模糊的吗?」
「没有,怀特先生。」
亚伯·怀特双臂交抱在胸前,点点头,看着鞋子。「你有在进行什么工作,该让我知道的吗?」
提姆·席奇留下的最后一笔钱,乔已经用来付给那个提供匹兹菲德所需资讯的家伙了。
「没有,」乔说。「没有什么在进行的。」
「需要钱吗?」
「怀特先生?」
「钱。」亚伯,怀特一手伸进口袋里,那只手碰过艾玛的耻骨,抓过她的头发。他从一叠钞票里抽出两张十元,拍在乔的手掌上。「我可不希望你空着肚子想。」
「谢了。」
亚伯用同一只手拍拍乔的脸颊,「希望大家好聚好散。」
「我们可以离开,」艾玛说。
他们大白天待在她的床上,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家里三个姐妹、三个兄弟,还有尖酸的母亲、愤怒的父亲全都不在。
「我们可以离开,」她又说,好像她自己都不相信。
「要去哪里?靠什么活?你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吗?」
她什么都没说。他问了两次,她两次都没理会。
「我对正当工作没什么了解。」他说。
「谁说要做正当工作的?」
他看着她和两个姐妹共用的这个昏暗房间。窗户旁马毛灰泥墙壁上贴的壁纸已经脱落,窗玻璃有两块裂了。在这里,他们看得见自己呼出的白气。
「我们得走很远,」他说。「纽约是个排外的城市,费城也是。底特律,算了吧。芝加哥、堪萨斯城、密尔瓦基——全都容不下我这种人,除非我肯加入帮派,当个底层的小弟。」
「那我们就去西部,或者到南部去。」她鼻子挨着他脖子侧边,深深吸了口气,内心似乎柔软起来。「我们会需要一点本钱的。」
「我们有个工作,星期六要去。你星期六有空吗?」
「要离开?」
「对。」
「我星期六晚上要见那位先生的。」
「操他的。」
「唔,是啊,」她说。「通常都是这么计划的。」
「不,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他是个他妈的大坏蛋,」乔说,眼睛看着她的背部,看着那块颜色像湿沙子的胎记。
她看着他的表情有微微的失望,因为太轻微了,反而显得更为轻蔑。「不,他不是。」
「你还替他讲话?」
「我要跟你说他不是坏人。他不是我的男人。我不爱他或欣赏他或什么的。但他不是坏人。别老是把事情弄得那么简单。」
「他杀了提姆。或者下令别人杀了他。」
「那提姆又怎样?难道他谋生的方式是送火鸡肉给孤儿吗?」
「不,但是——」
「但是怎样?没有人是大好人,也没有人是大坏蛋。每个人都只是努力出人头地而已。」她点了根香烟,摇着火柴,直到发黑的火柴熄灭,冒着烟。「他妈的别再乱批判每个人了。」
他的视线无法离开她的胎记,他在那片沙子中迷失,随之旋转。「你还是要去见他。」
「别找架吵。如果我们真要离开波士顿,那么——」
「我们要离开。」只要不让其他男人碰他,就算离开这个国家,乔也愿意。
「去哪里?」
「比洛克西,」他说,说出来才发现这个主意其实不坏。「提姆在那边有很多朋友,有的我见过,是做兰姆酒生意的。亚伯则是做威士忌生意,他的货源从加拿大来。所以如果我们去墨西哥湾沿岸——比洛克西、莫比尔,或许甚至纽奥良,只要找对人收买——可能就会没事。那里是兰姆酒的天下。」
她想了一会儿,每回她伸手到床边弹掉烟灰时,那块胎记就跟着波动。「我要在那个新饭店的开幕酒会上跟他碰面。就是在普罗文登斯街的那家?」
「史泰勒饭店?」
她点点头。「每个房间都有收音机。从义大利运来的大理石。」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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