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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大师啊大师们,我来啦!
“好了好了,我知道大姑娘您志向远大,可您现在能不能松手,我这水都快洒出来了”。小翠摇晃着手里的水盆,有些哀怨的看着她。胜兰急忙松了手,转身一蹦三跳的去拿了架子上的毛巾回来,伸手丢进水盆里。
小翠弯腰放下盆子边帮胜兰擦手边道:“大姑娘就这么想读书啊,我还从没见过你欢喜成这个样子呢?”
“那当然了,读书多好,小翠你不想读书么?”胜兰好奇的想知道她的想法。
“不想,读书有什么好,又不能当饭吃,还不如学绣花实在,绣块帕子还能卖几个钱呢,读书尽花钱”。小翠头也不抬爽快的回道。
“呃——”胜兰本想反驳,可一想到这个年代的女人读了书出去做事的也很少,更何况小翠这样的奴婢出身,便低头笑笑没有说话,任小翠服侍她洗了手脸换了衣服吃饭休息。
再过两天学堂就开学了,王佑全早几天前已经命人将胜兰的部分衣物和需要的生活用品送了过来,可是想着过些天老婆儿子也要搬来,饭后他又出门采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布置,一直忙到天黑才停手。见天色已晚,女儿又是第一次住在外面,他就没有回家,特意留下来陪着女儿,住进了胜兰卧房边上的一间。
今日他们父女进城也带来了几个下人和护院,都逐一安排住进了空置的偏房,安静了多日的宅院一下子变的热闹起来。临睡前,躺在陌生的房间里,一向机警的王佑全摸了摸枕头下的枪,听到外面安安静静的,只有呼呼的风声,暗笑这里是县城,比农村老家安全的很,听到女儿的房间已经没了动静,他便放心的倒头睡下了。
今日的天气不太好,白天还阳光灿烂的,谁知一入了夜便阴云惨淡,天幕黑压压的,庭院里伸手不见五指,不光气温下降了不少,寒风也增大了,呼呼的刮在人的脸上,带来刀子般的冷意。
胜兰躺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不知道是因为白天兴奋过头了还是换了床铺不习惯,她怎么都睡不着,辗转反侧到半夜才勉强觉得有些困意。寂静的深夜里,除了风声,房间院子里四处都静悄悄的,她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意识还没完全沉睡,却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响声,听到隔壁的父亲问了一句谁呀,院子里有人瓮声瓮气的回了句是我,没多久后又听见父亲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随即有什么东西“砰——”的响了。
“放炮仗——”那响声极大,胜兰一下子被吵的清醒过来,她有些烦躁的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黑黝黝的房间,心想元宵节都过了,谁家还在半夜里放炮仗?
“砰——砰——”又是两声响过,外头随即传来一片凌乱的嘈杂声,怎么听着刚才那几声好像不是炮仗的声音?胜兰疑惑的抬起头,看见黑黑的窗外似乎有火光在闪动,听着北风吹的窗户纸簌簌的响,她的心里突然莫名的觉得不安起来,一颗心咚咚的乱跳着,没来由的慌乱不堪。
惊慌间她匆匆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披了衣服扑到小翠的床边,一把拉起了依旧呼吸均匀睡得正酣的小翠,大喊道:“小翠小翠,快起来看看,外头出什么事了?”
恰在此时,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哭喊:“不好了,少东家中枪啦——”
四周脚步声匆匆,有人慌乱的四下走动,有人伏在地上惊慌的哭泣,有人早已昏迷了过去,有人瘫倒在地瑟瑟的抖……独胜兰一个人呆呆的,傻子般站在门前看着那个倒在青砖地上的身影。
王家大少爷、父亲王佑全此时就躺在院子里的青砖地上,在明亮的火光照耀下,胜兰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紧闭着的眼睛一动不动,面色青白唇色晦暗。满头花白的头发湿漉漉的粘在一起,被鲜红的血粘成一团一团的。原本光洁的没有一丝皱纹的脑门上多了一个血糊糊的大洞,还在不停的冒出红红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那些红白相间的物体混成了糊状,顺着他已经被鲜血糊满的耳朵缓缓的流下来,慢慢的堆积在地上……
血腥味扑鼻而来,浓重的令人作呕。
“少东家,少东家”举着火把的门房伏在父亲的身边,老迈的脸上哭的涕泪纵横,衣襟上血迹斑斑,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父亲的。
一出门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胜兰吓的一颗心几欲从口中蹦出来,勉强扶着门框才没有摔倒。纵使两世为人,她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血淋淋的场面,顿时觉得全身如坠冰窖、僵直的几乎不能动弹。就在此时,她忽然感觉到心底深处蓦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苦,痛的她忍不住双膝一抖就跪了下去,机械的匍匐爬到王佑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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