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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奶,说你来得太早了,这么冷的天,以后不要来这么早了。
她笑笑说,那可不成,很多孩子要喝杯热奶上学的。
冷冷的天气里,我的脸上有些发烫;我只知道自己要睡一个懒觉;忽略了那些需要早起的人;也耽搁了别人前行的脚步。
我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以后把奶放在奶箱里就成了,不用等我。
女人推起自行车说,没关系,反正我知道你晚上睡的晚,早上肯定起床也晚,我都是先把那些上学孩子的奶送完了再给你送,你告诉我几点起床,我按时给你送,奶放在外面要冻上就不好了。
我不知还能说什么,站在冷冷的冬日里,直到那个送奶工走了很远,我仍然没有觉察到丝毫寒意,回到暖暖的屋里,热上一杯鲜奶,那个围着围巾的女人的身影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这个冬天,因为这个女人,因为一杯热热的牛奶,我都会被融融暖意包围着。
她只是想抱一下那个女孩
百货公司门前有个疯疯癫癫的乞丐,她穿着一件已经不能叫作衣服的破衫子,头发脏乱的打着卷披散在肩上。她每天都在百货公司门前乞讨,有时就吃从垃圾箱里捡来的脏烂食物。
曾经有人发现她特别喜欢小孩子,每当小孩子从他面前走过,她那原本木然的脸就会生动起来。她呆呆地望着小孩走远,嘴里默默地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再后来,人们模糊的知道,她是因为她唯一的女儿被车撞死变疯的,她太爱他的女儿了。
有一天,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他四五岁的女儿到百货公司买东西。他把女儿放在地上去锁自行车时,那个有疯又脏的老太婆忽然张开手要去抱小女孩,吓得小女孩大哭起来。中年男子发现后怒不可遏,冲过来狠狠地推了老太婆一掌。
从百货公司出来,中男子放下女儿去取车,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小女孩看见马路对面有个买棉花糖的摊点,于是就跑了过去。这时,一辆汽车疾驰而来冲向了小女孩。
众人见状,有的惊呼有的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刺耳的刹车声让那个中年男子狂喊着扑了上去。在车轮下,他找到了女儿。
他呆住了,他的女儿惊恐的缩成一团躲在那个疯老太婆肮脏的怀里。
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婆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死了。
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不明白,那个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疯老太婆,怎么突然会有救人的举动呢?
其实,她只是想抱一下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她只是想释放一下那蕴藏已久的母爱。
四十年温一课
四十年前,严老师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从县中学毕业回家后,决定在我们那个小山村办一所小学校。
那时,山村极其贫穷,山里人一日三餐都无法保证,供一个孩子上学很难。
严老师不要报酬,不辞辛苦,不知磨穿了多少双鞋子说了多少好话,终于办起了学校,山村的孩子终于可以读书了。
严老师就在山村小学教一年级,一教就是四十年,山村里的每个人都听过严老师的课,都是严老师的学生。
现在严老师老了,过多的操劳使得他耳聋眼花,形容枯槁。
今年,严老师过六十大寿,小学校成立之初的第一批学生,从天南地北赶回来为老师庆寿。
这批学生中如今大都成材,有的是本科学历,有的拿了博士学位,还有的做了省里的官员。
大家坐在一起,高谈阔论,旁征博引,全都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态。
严老师默默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满堂桃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少顷,寿宴结束后,众人打着哈哈纷纷离席告辞。严老师看着满桌的杯盘狼籍、残渣剩饭,皱了皱眉头,他轻声说:“各位同学——”
众人止住脚步:“老师,您还需要有事?”
严老师说:“各位同学,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我给你们上的第一堂课了?”
众人摇头,四十年了,谁还会记得小学一年级时的一堂课。
严老师有些失望,沉吟了一下说:“我们大家一起来温习一下当年的那堂课好吗?”
众人感到好笑,但看到老师神情严肃,只好重新坐回各自的位置上。
严老师站起来,整整衣襟,说:“我读一句,同学们跟着读一句——锄禾日当午。”
众人面面相觑,只好也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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