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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一段时间,他却形成了每天陪着邹沫沫入睡的习惯,他要把邹沫沫搂在怀里,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入睡,这不仅让邹沫沫感觉高兴,邹盛也从中体会到从没有过地甜蜜。
邹盛以为邹沫沫已经入睡了,没想到邹沫沫又睁开了眼睛,他把自己往邹盛的怀里缩了缩,手握着邹盛的手。
邹盛柔声安抚他道,“睡吧。”
邹沫沫动了动脑袋,柔软的头发擦在邹盛的脖颈上,让邹盛心里发痒。
邹沫沫声音带着一点忧愁,道,“我睡不着。”
邹沫沫因为需要长时间坐在轮椅上,即使年纪轻轻,已经有腰痛的毛病,即使后来改装了他的轮椅,对他的腰保护得更好一些,也只是改善了一部分情况,邹沫沫有时还是会觉得腰酸痛,所以,在有情/事的情况下,邹沫沫的腰难受的情况更重。
邹盛以为他睡不着是因为身体不适,大手在邹沫沫的腰肢上抚摸按揉起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给你揉揉好吗?”
邹沫沫低声“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手又攀到了邹盛的肩膀上去,整个人半边身子都趴在邹盛的身上,让他给自己按摩后腰。
邹盛将他又往身上搂紧了一些,他觉得这样腻着他的邹沫沫不大对劲,心想邹沫沫心里肯定还有什么事情,他只有在有心事且自己解决不了的时候,才会这样。
邹盛给邹沫沫揉了一阵,就又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问道,“宝贝,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但是又不好开口。”
邹沫沫抬眼看了看他的眼睛,又把眼垂了下去,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出来,“是有事情想说。嗯,那个,我想问一问你,爷爷进医院那一次绑架我的那件事情,后来怎么了?有查到是谁做的吗?”
邹盛心想邹沫沫之前根本不关心这件事,现在怎么想起要来问了,他一想,就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只回答道,“幕后黑手太狡猾,即使抓到了受雇绑架你的人,但到现在还没有查到是谁买的他。哎,是那些下属太没用,到现在还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邹沫沫听邹盛这样说,眨眨眼睛,一时不知道邹盛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既然这样,他就又不好说桑格已经对他承认罪责了。于是只好道,“哦,我那时候受的伤也没什么,对方要抓我也没有得逞,既然一直查不到人,那么,就不要再花力气去查了吧,以免浪费人力物力,毕竟,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
邹盛亲吻了他的额头,手轻柔地抚摸他的面颊,像是抚着最精美而脆弱的价值连城的瓷器,不过,在他的心里,他的邹沫沫比别的任何东西都名贵多了,有人想要动他,他不让对方生不如死,不足以让他泄愤。
邹盛的目光深了很多,但动作却依然轻柔,甚至声音都是柔的,问邹沫沫道,“真的一点也不恨那个要抓你的人吗?他让你受伤,又让我们那么担心着急。”
邹沫沫似乎是在好好想这个问题,然后,他仰起了头来,在邹盛那刮得光洁的下巴上蹭了蹭,这才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地说道,“也许,最开始的确是恨过的,但是,也不是特别恨。即使那时候我要昏迷时,我也没有太害怕,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救我,也许就是这种不太害怕,让我并没有那么深的恨意吧。而且,我想,恨也是需要花时间和精力的,并且,恨一个人的感觉并不好。若是要对一个人保持长久的恨意,那么,我宁愿对一个人保持这么长久的爱。毕竟,爱要比恨感觉好多了。我宁愿用这些恨人的精力来更加爱你,……”说到这里,不知道是因为邹沫沫突然羞涩起来或者是其他,他停顿住了,之后他将脸贴在邹盛的颊边,手臂搂紧他,道,“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那么恨那要抓我走的人,你花那些时间去恨他,还不如用这些精力多爱我一分,这样,不是更好吗?”
邹盛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将邹沫沫拥紧,怜爱地亲吻他的发丝,心想,邹沫沫太美好而纯净了,他根本不应该问他那个问题。
邹沫沫的想法太过美好,邹盛愿意用自己的力量来支持他的这个美好的世界,但是,美好的东西,总是人觊觎和想破坏的对象,没有坚硬的外壳和绝对的守护,是不可能长久的。
这个世界,将恨转成爱才是少之又少的,报复和以牙还牙才是常态。
且不说你不去计较别人对你的伤害,但是,那些伤害人的人,或者想着要伤害人的人,因为纵容,他们会不会有心灵受到感召而变好的可能,或者只是变得变本加厉,以后更加为所欲为。
所以,强硬的规则是这个世界所必需的,想